裡又不缺。他這兒東西補了南柯,回頭道尊知道了還會貼他更好的,只是沒成想真在阿柯這逗出一套針來。
“那,弟子就謝南掌教賞賜?”
聽洙赫揶揄她,南柯隔著綢子朝他飛了個媚眼:“貧嘴!”
取了榮珠堂的兩套頭面,南柯在裡頭看了一圈兒確實一樣釵環簪頭也沒挑中,最後只買了一對紅胭脂玉穿珊瑚的耳墜子戴著玩兒。兩個人出了店鋪,便朝著承安伯府在的槐花衚衕去。他二人腳程快,一路上到見了不少別家過來賀伯夫人五十整壽的馬車,洙赫領著南柯隨手教她認了幾戶人家打發時間玩。
一路踱到承安伯府門口,今日夫人壽宴,伯府開了大門迎客。南柯一身藕荷長裙,帷帽飄飄,人群裡一眼望去倒是格外出眾。洙赫攬了她跟著拜訪的客人往裡走,臨到大門口,管家一伸手:“這位小爺,可有拜帖?”
洙赫聞言竟是挑眉看過去,似笑非笑:“李大管家忙人多忘事,怎的隔了十年連你家哥兒都認不出來?”
哥兒?什麼哥兒?
李安聞言竟是怔愣片刻,他看著面前年輕人與自家大爺二爺肖似的眉眼鼻樑,一時眼淚差點落出來,顫巍巍跪下就要行禮:“哎呀……這可是赫哥兒不是!老奴給叄少爺行禮了……夫人若是知道哥兒回來,一定歡喜!”
後邊排隊的人也不知前頭生了何事,原本迎客的伯府大管家竟親自迎了個年輕公子哥兒進去,後面還跟了個嬌娘子。好在有得力的小廝眼疾手快補了李安的位子繼續待客,一時伯府門前倒也沒甚大事。
南柯跟在洙赫後頭,也不知他這回來是如何傳奇的一件事兒。那些認出他的丫頭婆子竟是“叄爺”“赫哥兒”地喚個不住,更有甚者還拿著帕子拭起淚來。一路走走停停,洙赫回來的訊息老早就遞到了後院兒,他一進垂花門便見他母親秦氏一身誥命衣裳立在院兒裡,她身邊的大丫頭正柔聲說著什麼。
伯夫人只聽身邊丫頭叫了一聲:“哥兒來了!”秦氏一抬頭,便見一抽了身條的青年一身練色長衫朝她大步行來。還未等說什麼,洙赫朝他娘雙膝一跪,秦氏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洙赫是她與伯爺的幼子,近叄十才又得了這麼個兒子,一家人愛若珍寶。只是打小兒身骨不好,求了一道長命鎖才將這哥兒的命鎖住,磕磕絆絆長到八九歲,那雲遊而來的仙師說哥兒日後若是不入仙門,這般命薄定養不過十五。伯夫人與伯爺坐談一夜,終是忍痛將幼子送入道門,而今算來已有十年矣!
秦氏淚眼朦朧,洙赫雖是跪著卻也到了她肩頭,一時她捧著洙赫臉頰只是撫了又撫,半句話說不出來。直到洙赫喚了一聲娘,秦氏才摟了他入懷哭了一聲:“我的兒,苦了你了……”
伯夫人一哭,一時周圍的丫頭婆子順氣的順氣、找帕子的找帕子、勸淚的勸淚,叄五七人忙做一團,倒把南柯落在原地。她不動聲色四處一瞧,便已將這伯府的景緻瞧了個大概。那邊勸了好一會兒,洙赫拂去塵土站起身來,餘光裡瞧見南柯安安靜靜站在石子路上,風一吹長裙風鈴般搖曳。他示意南柯上前,才給勸住淚的伯夫人便見她兒身邊立著個玉人般標誌的姑娘,雖戴著帷帽遮著臉瞧不見模樣,只看往那一站的通身氣派,竟好似郡王府裡的王女一般。
秦氏看著南柯問道:“赫兒,這位是……”
洙赫也側頭望過去,“師尊”兩個字在唇舌裡一陣猶豫,最終脫口道:“這是兒子同門的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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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你再說一遍我是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