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陸行森,直看得陸行森都不好意思了。
沈宴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做人不應該坦誠一些嗎?不要那麼多套路。”
這話還是洛書顏經常說的。
陸行森:“……”
沈宴乾脆站了起來,他看向陸行森,“你介意我說真話嗎?”
陸行森:“……說吧。”
“我媽是為了我,才會預設你經常出現在這裡,如果我願意的話,她也不會阻攔我喊你的爸媽為爺爺奶奶,也不會阻止我親近他們,而我也不想讓我媽有任何我會被別人搶走的危機感,無論是你,還是你的父母,做了讓她有危機感的事,說了讓她有危機感的話,對我來說,你們就通通只是陌生人。”
“至於你怎麼做,那是你需要考慮需要煩心的事,你問了我意見,我就站在我的立場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樣做,當然,到底要不要這樣做,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我無權插手。”
說完這話,沈宴便離開了頂樓。
陸行森坐在原地發怔。
——
之前洛書顏上初三後,就沒時間去舞蹈鋼琴班了,這天,他們都在準備收拾去京市的行李時,洛書顏接到了舞蹈班老師打來的電話,這個舞蹈班相當於是西城總部,前兩年還在寧城開了分機構,這次寧城搞匯演,西城這邊的舞蹈班也排練了節目要去表演,哪知道其中一個女孩子前段時間不小心摔骨折了,這差了一個人,舞蹈班老師又是個完美主義者,其他的替補學生她覺得都沒到上臺表演的水平,畢竟這次匯演也是要上當地電視臺的,思來想去,便想到了洛書顏。
洛書顏在舞蹈班的水平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本人又盤靚條順,老師都很喜歡她,本來洛書顏對這種匯演是沒什麼興趣的,可聽到是去寧城,便跟洛天遠商量了一下,答應下來,接下來一個多星期都在舞蹈班排練訓練。
到匯演這一天,能去的人都去了。
寧城的劇院還是老樣子,以前洛書顏在小學一年級時就登臺演出過,現在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這幾年的變化特別大,寧城的街道變寬了,高樓也變多了,還有了大型商場跟超市,早已經不是當年他們離開時的模樣了。
她們登臺跳的是一支古典民族舞,一共是六個人。
沈宴坐在舞臺下面,看著在臺上靈動如同天宮仙子的洛書顏,想起了好多年以前的事。
那時候她還小,他也一樣,他也像現在這樣坐在臺下,看著她跳舞,不只是在臺上,在臺下,在舞蹈教室的窗外,在冬天,他都看過好多次。
那時候啊。
他還想著今天過了,她就不用每天去教室排練舞蹈,就不用那麼累了,所有的觀眾都在說小女孩們多可愛多漂亮,當地電視臺也播放過,不過鏡頭留在洛書顏身上的時間並不多,這是第一次,沈宴在生活中想到了時光如白駒過隙這句話,那時候的他們只有六七歲,一轉眼居然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那支舞屬於洛書顏的最後一個動作是一個回眸。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他,臺下離舞臺也不近,他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他想,她應該是在笑。
說不定她還在腹誹:終於結束了,腮幫子都笑疼了。
兩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他感覺自己都解鎖了特異功能,好像都能隨時聽到她的心聲。
匯演結束後,沈宴去了後臺,看到了跟同伴說笑的洛書顏。
沈清若想到以前他們兩個人也是在後臺拍了照片,正好陸行森這幾年總是有事沒事拿著相機到處拍,也練出了一定的水平來,便讓陸行森又給兩個孩子拍了照片。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角度,同樣的人。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