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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風……這輩子的信王居然死於馬上風!
信王一死,久等不到陳兆勇來接自己的唐筠瑜便提出要回去,唐筠瑤自然不會挽留,只是阮氏放心不下,特意使了人去陳家看看情況,卻得知陳兆勇竟被陳廣節趕出了家門,宣稱斷絕父子關係,陳家也再無此人。
陳兆勇之母江氏亦被休棄,母子二人俱不知所蹤。
唐筠瑜聽罷臉色慘白,身子一晃便癱軟在地。
“他不要我了,他一定是不要我了……”她喃喃地道,說著說著便失聲痛哭起來。
“他不要我了,他怎麼可以不要我,他說過會來接我的,他說過的……”
“莫哭莫哭,待他安頓好之後一定會來接你的。他如今驟然沒了家,你婆母又在病中,他既然照顧她,又要另謀生計,一時抽不開身也是有的。”王氏摟著她的肩安慰道。
“真的麼?他真的還會來接我麼?”唐筠瑜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問。
“真的,祖母何時騙過你?快起來,地上涼,若是生了病便不好了,你也不想再增加他的負擔不是?”王氏溫和地勸著。
“好,好,好,我會照顧自己,不會增加他的負擔,不會讓他再擔心……”唐筠瑜立即扶著她起來,不停地說著。
兒子唐淮耀帶來的麻煩還沒有完,庶女唐筠柔又闖下了彌天大禍,再加上唐筠柔的畏罪潛逃,朝廷雖不好明言她的罪狀,但也四處緝拿,更是隔三差五便到唐柏年府中逼問唐筠柔下落。
唐柏年又是震怒又是懼怕,可他哪裡知道唐筠柔下落,在某一回再被官兵逼問時眼皮一翻,轟的一下便倒在了地上,嚇得一旁的妾室尖聲叫著請大夫。
待他被大夫救起時,嘴也歪了,半邊身子更是不能動了。
訊息傳到唐松年耳中,他只是淡淡地道了句“知道了”,倒是王氏欲言又止,只是見他這般模樣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唐松年知道她的性子,見狀嘆了口氣道:“大哥這樣反倒可以給大房一脈留下生機,也避免了被唐筠柔拖累得抄家的下場。”
唐柏年膝下子女眾多,除了嫡出的兩子一女和長成的唐筠柔外,還有四個年齡相差頗遠的庶子和三個庶女,最大的庶子才不過十歲,最小的還是襁褓中的嬰孩。
另外三個庶女也只是六七歲左右,一家子孩童,若他再認不清形勢四處蹦噠,早晚得受他所累。
王氏聽罷長長嘆了口氣,又有些不安地問:“那我想給老大家的送些銀兩可以麼?”
“銀兩便免了,有手有腳,縱然沒有萬貫家財,養活一家子也是沒有問題。娘若是放心不下,倒是可以給孩子們送些吃穿用度。”唐松年道。
王氏一想也覺得可以,遂去安排不表。
李氏收到婆母送來的東西時怔了怔,一時百感交集。
在人人避她們一家如蛇蠍的這個時候,這樣的簡單慰問更是難能可貴。
甚至在她的女兒落難時,唯一敢對她伸出緩手的也是三房。
這固然有唐松年位高權重不懼信王的原因所在,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顧念骨肉親情。
便連她的兒子淮耀,若不是唐松年幫忙,只怕早就已經被判斬首,哪裡還可以保得住性命。
這樁樁件件,三房一家完全可以視若無睹的,可他們最終還是出手了,對比自己一家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更多的卻羞愧與悔恨。
唐筠瑤一直沒有聽聞唐筠柔被抓獲的聲音,對她居然能逃得這般久也有幾分佩服。
這日是嚴小五十一歲生辰,她受邀出席。
當日嚴永業夫婦把女兒暫且留在唐府,打算回信王府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