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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慶功宴結束了,還沒等他上前,賀紹廷卻又扶著唐松年走了,直氣得他額上青筋一跳一跳,卻偏又不好發作。
賀紹廷本就是打著見唐筠瑤的主意來的,可是唐松年回府後卻硬是把他留在書房,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話,看著他急得抓耳撓腮卻偏偏不敢違抗自己的模樣,險些沒忍住噴笑出聲。
明明早前在大殿上還是那個威嚴的大將軍,怎的一眨眼間便又變成了曾經的傻小子。
“爹爹,娘讓我給你送醒酒湯來了。”一陣熟悉的清脆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賀紹廷一喜,轉身一望,果然便對上了一雙含笑的好看眼眸。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膠著的視線,唐松年重重地咳了一聲,提醒他們注意自己的存在。
唐筠瑤回過神來,端著那醒酒湯放到他案上:“爹,醒酒湯。”
唐松年假裝沒有看她到巴巴的眼神,催促道:“好了,醒酒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爹和賀將軍還有公事要說。”
唐筠瑤一頓,壓低聲音道:“唐大人,適可而止啊!”
唐松年裝作沒有聽到。
“我怎麼覺得那白玉淨瓶越瞧越好看……”
“好了好了,賀將軍,你有事自忙去吧!”唐松年忙不迭地打斷她的話,催促道。
“好的,我便代廷哥兒多謝爹爹了。”唐筠瑤笑眯眯地說著,而後拉著滿臉狐疑的賀紹廷出了門。
走出幾步,她又退了回來,往屋裡探出半邊臉,脆聲道:“爹,私房錢不夠用的話,我可以孝敬你幾兩,我有錢!”
“走走走,快走快走!”唐松年臉色一僵,沒好氣地衝她直揮手。
有錢的兔崽子真是忒討厭了。
他又有些不放心,連忙邁步到多寶閣前,小心翼翼地把上面放著的白玉淨瓶取下來,而後輕輕一倒,好幾個捲成手指般粗的,綁得紮紮實實的‘紙筒’便掉了下來。
他把那幾個‘紙筒’一一拆開,原本的‘紙筒’頓時便變成了一張張面額大小不等的銀票。
他一張一張地數著,越數便越是沮喪。
這點錢,連勉哥兒那兔崽子的零頭的零頭都不夠,忒氣人了!
他唉聲嘆氣著,一一又將那些銀票卷好綁好,正想要放回淨瓶裡又改了主意。
不行不行,那壞丫頭知道了這個地方,得換個穩妥之處藏好才是。
他在屋裡團團轉著,尋找著更適合藏私房錢的地方。
“那個白玉淨瓶怎樣了?”被唐筠瑤拉著走的賀紹廷還是沒忍住好奇問。
唐筠瑤嘻嘻一笑:“爹爹瞞著孃親在那裡藏了私房錢。”
賀紹廷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頓時啞然失笑。
唐大人瞞著夫人偷藏私房錢?他有點兒無法想像人前威嚴的唐大人,私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白玉淨瓶只是他藏私房錢的一個地點,我還知道其他兩個地點呢!”唐筠瑤得意地又道。
賀紹廷輕笑:“寶丫真厲害!”
連唐大人藏私房錢的地點都知道,簡直不能更厲害了!
唐筠瑤被他誇得愈發飄飄然,腮邊兩隻小梨渦更是深深地擠了出來。
“好說好說。”
頓了頓,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瞪,頗有氣勢地道:“日後你就是藏私房錢,我也能把它們一一翻出來,你信不信?”
賀紹廷低低地笑了起來,垂眸看著抓著他袖口的那白淨細滑的纖纖玉指。
藏私房錢麼?真有點兒期待呢!
也許是被酒精燻起了醉意,也許是縈繞鼻端的馨香讓他心中激盪,他手腕一翻掙脫抓著自己袖口的那隻手,而後再將那柔若無骨地小手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