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油嘴滑舌!”
勉哥兒笑呵呵的也不惱,變戲法似的將一個做工精緻的香囊遞到許筠瑤跟前,朝她眨眨眼睛,一臉神秘地道:“三妹妹,這個給你,我偷偷給你準備的禮物哦,其他人可是沒有的。”
這個其他人自然指的大房的唐筠柔和唐筠瑜姐妹倆。
“這是什麼東西?”許筠瑤好奇地接過,開啟一看,見裡面裝著的並不是什麼香料草藥,而是顆嬰孩拳頭般大的夜明珠,頓時愛不惜手地翻來翻去看個不停。
“這般大的一顆夜明珠,你是打哪來的?”周哥兒驚訝地問。
“前年和我爹跟著商隊跑了幾趟,掙回來的唄。放心放心,來路不明的東西我可不敢送給三妹妹。”勉哥兒向他保證,又笑著問許筠瑤,“三妹妹可喜歡?”
“喜歡,這般大的一顆珠子,放屋裡的話夜裡也就不用點燈了。”許筠瑤哪可能會不喜歡。
自從身邊跟了個笨鬼言嫵後,她便習慣夜裡睡的時候在屋裡也點著燈,而有了這顆夜明珠自然就方便多了。
見得了她的喜歡,勉哥兒笑眯眯地道:“既然喜歡,那叫聲三哥哥來聽聽?”
許筠瑤毫不猶豫地叫了:“三哥哥!”
她連老匹夫都叫了這麼多年的爹,如今再叫一聲三哥哥又算得了什麼。
勉哥兒高興得咧開了嘴,倒是周哥兒沒好氣地道:“她本就該叫你三哥哥,偏你還要哄著她,還送這般貴重的禮物給她。”
“不值什麼,我掙回來的東西,我樂意給誰便給誰。”勉哥兒得意一仰頭。
唐樟年確是個行商好手,加之這些年又沒有唐柏年對他指手劃腳,唐松年上京前還給他留了部分人脈,故而他便放開膽子去幹,短短數年間便積累下不少財富,連帶著唐松年交託給他的產業價值也跟著翻了幾番。
錢袋子鼓起來了,自然便該操心‘光宗耀祖’之事,這個時候能夠光宗耀祖的,自然便是念好書,將來在考場上取個好名次,好歹也給二房添上幾分書卷味道。
這個希望自然便落到了二房長子唐淮勉身上了。這回林氏帶著兒子上京,便是想著給兒子換個好一些的讀書環境,順帶著希望可以藉助唐松年的人脈,給兒子尋個好一點的先生,或者尋間好一些的書院。
“三哥你們是和陳家那些人約好了一起上京的麼?”許筠瑤隨口問。
“切,我們可高攀不起他們陳家,哪敢約他們呀!是在進城的路上遇到的,我們先從河安府啟程,因為走的是水路,故而慢些。他們一家子雖是後啟程,不過走的是陸路,故而才撞上了。”勉哥兒撇撇嘴。
片刻,他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朝著周哥兒兄妹招招手,示意他們靠近些來。
“你們可知道他們為何要進京來投奔大伯?”他一臉神秘地問。
“有話快說!”周哥兒沒好氣地瞪他。
“真是又急又暴的脾氣,小四弟都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勉哥兒幽怨地瞅了小堂弟一眼,引來對方一記怒視,忙舉手作投降狀,道,“聽說他們在雍州城得罪了人,再不走的話恐有性命之憂,故而才舉家投奔了來。”
“得罪了什麼人?”許筠瑤好奇地問。
“這倒不是很清楚了,咱們家與他們家素無來往,我又總跟著我爹東南西北地去,哪會有心思留意他們家的事。我娘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和爹不在家的時候,她是輕易不見外人的,自然也無從得知。”
許筠瑤若有所思。怪不得那錢氏老婆子變得客氣了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原因所在。
此番二房只得林氏與勉哥兒母子二人到來,唐樟年要留在河安府看顧生意,抽不得身,故而便讓夫人林氏帶著兒子上京,也是看著兒子認真讀書考取功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