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兩位唐公子,唐姑娘。”曹勝朝著他們拱手見禮,這才指了指身後的那兩人道,“這段日子將由這兩人確保幾位的安全。”
“不必了,你們如今人手也不足,無需擔心我們,我們有長風長順已經足夠了。”唐淮周搖頭。
“這是將軍臨行前再三吩咐過屬下的,還請唐公子莫要推辭。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幾位乃是將軍摯交好友,保證你們的安全,也是免去將軍的後顧之憂。”曹勝卻堅持道。
聽他所言甚是有理,唐淮周也不再推辭。
就在三日前,賀紹廷帶著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安平縣。
唐筠瑤卻知道他的離開必是為了玄清芳宜等前朝餘孽之事,唐淮周自然也猜得出幾分。
早在當年圖衣詐死逃脫時,賀紹廷便知道這些前朝餘孽已經和東狄人勾結在一起,此番那芳宜的勢力大損,在中原又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走投無路之下必然會前往東狄投靠,故而在帶著人前往朝雲觀徹查之際,也不忘安排人手埋伏在往東狄國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她們的自投羅網。
在得到玄清芳宜他們果然往東而去的訊息後,他便將朝雲觀之事交給曹勝,帶著範廣等人快馬加鞭地趕了過去。
卻說芳宜當日因一時衝動中了唐筠瑤之計,不但損失了大批好手,連心腹侍女圖衣也因此喪了命,更有甚有,她自己也被唐筠瑤兜頭兜臉抽了一鞭,半邊臉被抽得鮮血淋漓,險些連一隻眼睛都毀了。
原本這種鞭傷只要處理得當,好生再養一陣子便會痊癒,連疤痕都不會留一條。可她偏偏卻在逃亡的路上,連性命都將要不保。
賀紹廷的窮追猛堵,使得她身邊可用之人一個接一個殞命,還活著的三名護衛也已經負傷不輕,根本無法再對抗賀紹廷的追兵,她又哪會有時間好好停下來養傷,以致臉上的傷勢越來越重。
到她察覺不妥的時候,傷口竟然已經開始漲膿,那腥臭的膿水從臉上滲出,險些沒教她噁心得暈死過去。
她知道若是再得不到有效的醫治,她這張臉便要徹底毀了。
“唐、筠、瑤,賀、紹、廷!”她咬牙切齒地從口中擠出這兩個深惡痛絕的名字,只恨自己當初怎的不早早把這兩個禍害處理掉。
她的胸口急促起伏,雙手死死的攥著。經此一回,她身邊可以用之人便只得這三名負傷的侍衛,留在中原的勢力也幾乎被連根拔起,根本不足以支撐著她再進行任何行動。
雖然很是不甘,可她也知道中原已經不可再久留,她必須及時離開,否則到時候只怕真的會將性命丟在中原。
可是,如今要怎樣才能避開賀紹廷的追兵呢?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飛快地轉動腦子想著應對之策。
“道長,喝口水吧!”
“嗯,多謝!”
外頭的對話聲傳了進來,她眼眸微閃,望向破廟外的玄清,眼神有幾分詭異。
她怎的就忘了,這不是還有一個很好的替死鬼,一個可以為她引開賀紹廷追兵的替死鬼麼?
反正折柳已經成功地取得了許汀若的信任,不管許汀若到最後能否登得上那個位置,此人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了。實際上,從當年他作法移魂失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再者他本就是荀氏皇室的汙點,不,準確來說,他早就不算是荀氏皇室的人了。不過念在他曾救過自己一命,待將來皇侄大業得成,便封他一個虛衙當作回報便是。
心裡有了主意,她勉強忍著左臉上的劇痛,起身朝著玄清走了過去:“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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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筠瑤當日那番回鄉準備先祖六十冥壽之說並非是假,而是確有其事。自唐氏一家悉數搬到了京城之後,位於河安府的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