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賽神仙哈哈一笑,隨即有幾分遺憾地道,“可惜今日我沒有帶符紙在身,姑娘若是想要符紙,就只能在這觀裡求裡。不過這會兒正亂著,只怕也求不到。”
“無妨,我今日不買符紙,只是對你出現在此處有些好奇。當然,我更好奇的是你的來歷。”唐筠瑤含笑道。
賽神仙臉色一僵,卻故作不懂:“我一個在江湖四處飄蕩混口飯吃的,能有什麼來歷。”
唐筠瑤臉上笑容不改:“所謂大隱隱於市,你也就不必自謙了。對你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畢竟移魂續命此等匪夷所思之事,你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有相應的法子去對付。如此高人,世間罕有。”
“今日你到朝雲觀來,難不成是想著尋當日送我拘魂符之人?”
賽神仙訕訕地笑了笑,眼神瞧著有幾分心虛。
唐筠瑤卻突然板下了臉,冷笑道:“只是你卻不知,當日畫下那拘魂符的道士玄清,如今卻成了朝廷重犯,你來尋他,難不成你是他的同黨?!”
賽神仙嚇了一跳,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不不,我可不認識什麼玄清玄白。”
見她還是一臉懷疑,他終於洩氣地道:“實不相瞞,我是來找失散多年的小師弟的。自那日得知你那拘魂符是來自朝雲觀的玄清道長,我便猜測著這玄清道長可能會知道我師弟的下落,畢竟世間上會畫此符的,除了我早已作古多年的師父外,就只有我的小師弟了。”
唐筠瑤心口一緊,連忙追問:“你師父是何人?你那小師弟道號又是什麼?”
賽神仙嘻嘻一笑,得意地道:“說出來怕嚇到你,我師父乃是大名鼎鼎的紫陽道人,前朝皇帝還親自請他進宮講道,欲授他為國師,只可惜他老人家志不在此。”
“我小師弟道號空無,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打小便跟在師父身邊修道,天賦極高。可惜約莫二十幾年前在戰亂當中失了蹤跡,自此下落不明。”
說到此處,他滿懷惆悵。
說起來,他們師兄弟倆已經有這麼多年不曾見過了,也不知他是否還在人世。
唐筠瑤卻被他話中‘前朝皇帝’、‘國師’幾個字吸引了注意力,見他滿臉懷念地憶著過往,冷靜地道:“你可知玄清是何人?”
賽神仙一愣:“他不就是這朝雲觀裡的道長麼?”
“他乃是前朝餘孽!此番忠勇將軍奉旨前來安平縣,便是為了抓捕他。”
“前朝餘孽?!”寒神仙大驚失色,隨即又想到一個可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難不成他便是空無師弟?不、不可能,空無師弟不可能會做出強拘他人生魂這種有違天道之事來,不會是他,一定不會是他!”
唐筠瑤將他這話聽得分明,正想追問,便聽到唐淮周厲聲喝道:“你口中的空無師弟到底是何人?與前朝餘孽玄清又是何關係?若是不說,便將你與他們一併論罪!”
立即有聽到動靜的官兵趕了過來,將賽神仙團團圍住。
賽神仙嚇了一跳,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有話好好說,千萬莫要動刀動槍,萬一傷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你從實招來!”唐淮周板著臉又喝道。
賽神仙無奈:“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那空無師弟……”
“在東廂房牆內發現地道,下面有疑似陣法的奇怪裝置,快去稟報將軍!”忽有官兵的聲音傳過來,唐筠瑤怔了怔,立即打斷他的話:“你對陣法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賽神仙謙虛地道。
“走,與我一道去看個究竟!”唐筠瑤想也不想地拉住他的袖口,快步朝著東廂房方向走去。
唐淮周氣結,無奈地帶著幾名官兵追了上去。
東廂房正是玄清道長的居室,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