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所言甚是,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莫要把事情鬧大。真要鬧開來,吃虧的還不是瑜丫頭麼?”
李氏此時也瞧出阮氏的不對勁了,到底不敢鬧得太過真正把人給得罪了。
唐筠瑤沒有進去看熱鬧,在外頭候了一會兒,又瞥了一眼唐筠柔藏身之處後,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往花廳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唐筠柔便從另一邊方向走了出來,一見她便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笑著道:“三妹妹,你們可真是讓我好找。二妹妹呢?怎不見她?”
唐筠瑤嘴角微彎:“大姐姐方才在倚梅軒不是看到了麼?”
唐筠柔的臉色終於變了,勉強僵笑著,眼神遊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想是三妹妹看錯了,我哪裡去過什麼倚梅軒。”
“大姐姐這話跟我說沒用,自己親自去與大伯母解釋才是。要向她解釋,你是怎麼知道二姐姐與陳兆勇合謀要算計我,想著要不將計就計,倒把他們送作堆。如此的話,大房便少了二姐姐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對手與你爭好親事。”
“況且,易夫人與大伯母她們會來得這般快,必是你做的好事吧?畢竟陳兆勇一旦發現屋裡之人不是他以為的那一個,必是會迅速離開,到時候易夫人她們來晚了,便不能抓個現形。”
“當然,若是陳兆勇想著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白不吃,順水推舟成就與二姐姐的好事,那自然更好,畢竟再沒什麼比捉姦在床更有震撼力的了。大姐姐你說對不對?”唐筠瑤笑眯眯地道。
見唐筠柔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眼神又驚又懼地也不敢對上她的眼睛,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本來是打著任由唐筠瑜徹底得罪我、得罪三房的主意,到時候順便到我娘和我跟前表演一番貼心懂事,再順便把自己‘不經意’地探到的真相告訴我們母女,讓我們徹底恨上唐筠瑜。如此一來,唐府三名適齡的姑娘,一個毀了,一個將會被瘋狂報復再出不了頭,就只剩下你一個。”
“不過你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反制住唐筠瑜,反倒把她送到了陳兆勇床上,故而立即調轉槍頭,打算徹底毀掉她。”
“唐筠瑜既蠢且毒,你也不過是一條披著美人皮的毒蛇,誰也別說誰。”
“雖說此番你本欲算計的不是我,可是卻拿我來作筏子。我心裡確是有些不痛快。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自然會有人替我收拾你,我也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你這一回。只是日後你也莫要再往我娘那裡湊,畢竟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利用了我,還想讓我娘為了你的親事四處奔波。”她冷笑著斜睨了唐筠柔一眼。
阮氏前段日子帶著唐筠柔姐妹到處赴宴,本來是為唐筠柔相好了人家的,可是李氏總是諸多挑剔,硬是不肯同意,阮氏心中惱怒,愈發憐惜唐筠柔的不易,故而對她的親事便愈發的上心,打算下一回再相好了人家便直接讓唐柏年作主,畢竟唐柏年不會故意刁難庶女。
唐筠柔白著臉,雙唇闔動,想要說些解釋的話,可對上她那雙彷彿看透她所有心思的清澈眼眸,便半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至於唐筠瑜醒來之後會說些什麼,唐筠瑤不用想也能知道,可她半點也不怕。一來大房如今還要靠著三房混日子,必定不敢真正撕破臉;二來吃虧的到底不是她,鬧得越開,唐筠瑜便越是無法下臺,這也是唐筠瑜膽敢算計她的原因之一。
最後,她的爹爹乃是堂堂吏部尚書,身為尚書之女,難不成她還需要害怕一個小官吏女兒?
嗯,最後這個理由讓她心裡最舒暢,原來仗勢欺人的感覺竟是這般的好,莫怪京城有那麼多紈絝子弟了。
若真說起來,她還挺期待唐筠瑜能把事情鬧開,最好鬧大到直接分府而過,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她也知道以唐柏年的為人,這個可能性小之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