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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順?賀紹廷一怔,隨即明白必是唐筠瑤讓他送來的。
“拿來我瞧瞧。”他揉了揉額角,吩咐道。
範廣把那錦盒遞給他,他順手接過開啟一看,見裡面竟是放著一隻小巧的布藝老虎和一瓶解酒藥。
他啞然失笑,拿著那布藝老虎在手上把玩著,想到了年幼時在安平縣衙和唐氏兄妹相處的那段日子,臉上笑容漸深。
範廣見他一掃方才心事重重的模樣,有些不解,想了想,還是把長順讓他轉達的話道來:“唐姑娘說,讓將軍少喝些酒,若是不得已,也要記得吃一粒解酒藥,否則誤了身子,將來才是後悔莫及!”
言畢又在心裡嘀咕:這唐姑娘忒沒臉沒皮了,一個姑娘家,巴巴地讓人送了東西來,還偏要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賀紹廷彷彿想像得到那小姑娘說出這句話時的模樣。秀美的雙眉一定是微微蹙著的,臉上也必定是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明明是那樣嬌俏的小姑娘,教訓起人來總是一套套。
又想到唐淮周被妹妹訓得認慫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聲。
蔫壞的小丫頭長大了,對付哥哥的手段也變得直白了,訓斥、威脅……嗯,可憐的周哥兒……
他表情愉悅地取出一粒解酒藥送入口中。
範廣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將軍,好歹也請人看一看這藥到底是不是解酒藥,吃了對身子有沒有壞處吧!”
“是她的話不要緊,她總不會害我。”
卻說長順把東西送到後便回來覆命,唐筠瑤從他口中得知賀紹廷辦完差事回府後,便一直在屋裡自斟自飲誰也不見,不禁又想到白日在鎮遠將軍府前看到他臉上的那絲異樣,心中暗暗猜測著,只是怎麼想也想不到賀紹廷與那杜誠忠還有一層血緣關係所在。
她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打算到阮氏屋裡去,剛經過園子便遇上了輕哼著小曲兒的唐淮勉。
“三妹妹回來了?”唐淮勉心情頗好地問。
唐筠瑤一見他便忍不住笑了:“免談居士可是又構思了什麼新的話本?”
唐淮勉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四下環顧,確信沒有人聽到她這話,這才壓低聲音道:“三妹妹,說好了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若是我爹孃知道我居然學人寫話本,必是又要罵我不務正業了。”
見他這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唐筠瑤忍著笑意道:“那好,我不說,不過你若是出了新的話本,必須雖寫得好,可卻過於花團錦簇,缺少陛下最想看到的‘務實’,建議他遊學幾年增長見聞,待下一科再下場。
可惜唐柏年夫婦和唐淮興都覺得她家老頭子不安好心,生怕他們大房的孩子有了出息佔了風頭,故而執意讓唐淮興按原計劃下場,氣得老頭子直喚心口疼,趁機又勾起了孃親的心疼憐惜,讓他又度過了被孃親放在心中首位溫柔以待,甜得如蜜糖般的幾日。
唐淮興執意下場的結果不出所料,素有才名的他竟是連同進士都沒有考取,讓唐柏年夫婦及唐筠瑜大失所望,而他本人也因此頹廢了好長一段日子。
最近倒是重新振作起來了,不過卻不是投入書本當中準備來年再考,而是遇上了‘貴人’,打算跟著‘貴人’謀取前程?
唐筠瑤搖搖頭,並不放在心上。
只她到了阮氏屋裡,見向來好性子的阮氏居然面帶惱意,一時訝然,走過去挽著她的手臂撒嬌地問:“是誰惹娘生氣了?是爹爹還是哥哥?”
阮氏被她逗笑了,好一會兒笑嘆一聲,語氣充滿了無奈:“與他們父子無關,只是……罷了,我也管不了了。”
唐筠瑤更奇怪了,遂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挽琴。
挽琴早就迫不及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