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藹地道:“三妹妹玩不了這般多的,還是留一些給勉哥兒自己玩可好?”
“三嬸嬸,這不要緊的,留給三妹妹慢慢玩,若是她玩膩了,我再給她送新的。”勉哥兒笑呵呵的,相當大度地道。
阮氏忍俊不禁,倒也不願拂小傢伙一番好意:“那便多謝勉哥兒了!”
“不客氣不客氣,三嬸嬸你快些找個大一點的兜兜,讓三妹妹把東西都裝好。”勉哥兒小大人似地叮囑。
“娘,我要她那個!”唐筠瑜撒嬌地扯了扯李氏的袖口,指著許筠瑤手中的泥塑兔子道。
許筠瑤正要將那泥塑兔子遞給阮氏替她收起來,聽到她這話便止了動作,隨即又聽到李氏道:“三弟妹,我瞧著三丫頭也不像是多喜歡這個的,不如便送給瑜丫頭了吧?”
阮氏有些遲疑地望望鼓著腮幫子想要說話,卻被林氏一把捂住嘴巴的勉哥兒,又看了看許筠瑤,想了想,還是問女兒:“寶丫的意思呢?二姐姐喜歡這個小兔子,寶丫願意送給她麼?”
“不給!”許筠瑤想了不想便拒絕。
本宮的東西,不管喜不喜歡,也輪不到旁人想要就要!
李氏笑容一僵,唐筠瑜已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耍賴道:“我就要她那個,就要她那個!”
李氏既惱女兒不爭氣,又惱阮氏和林氏不會做人,可這會兒還是隻能耐著性子哄女兒。
阮氏覺得有點兒尷尬。
東西是勉哥兒送給女兒的,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把別人送的禮物轉送旁人。可二丫頭也是個孩子,這會兒偏又瞧上了。
林氏也覺得有點兒不自在,東西畢竟是她兒子送給許筠瑤的。
倒是勉哥兒一聽許筠瑤的回答就高興了。
他就知道三妹妹會喜歡自己送的東西。
他掙脫林氏的手,快步上前來,拉著許筠瑤的小手,脆聲道:“三妹妹,我帶你進屋去,祖母那有好多好吃的呢!”
許筠瑤還未答話,周哥兒眼神驟然放光,率先便往屋裡跑了進去。
“走慢些,莫要摔著!”阮氏不放心地在他身後叮囑,而後再望望依舊哭鬧不止的唐筠瑤,暗地嘆了口氣,勉強揚起笑容柔聲道:“瑜丫頭莫要哭,三嬸嬸那裡有更好看的泥塑娃娃,嬸嬸這便讓人去取了來給瑜丫頭可好?”
“我不要,我就要她那個,就要她那個!”唐筠瑜用力跺了跺腳,愈發哭得響亮了。
李氏的耐性徹底告罄,一巴掌打在女兒屁股上:“眼皮子淺的東西,盡做些丟人現眼之事!”
唐筠瑜吃痛之下哭聲又響亮了幾分。
已經被勉哥兒牽著進了屋的許筠瑤只當沒有聽到身後的哭聲。
上一輩子唐筠瑜也是如此,但凡看中的必是要奪過去,又因為她出身唐府,有老匹夫唐松年那麼一個深得帝心的叔父,太子的姬妾們自然無人敢招惹她,愈發讓她不知所謂起來。
不過似唐筠瑜這種驕縱不懂收斂,亦不見得有多聰明之人,其實是最容易對付的,故而許筠瑤初時並沒有想過要對付她,更加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的大意輕敵,竟會使得自己吃了一個大虧。這個虧,也是她自得寵於東宮太子趙元祐之後吃的第一個虧,教她銘記一生。
她為何會不懼怕蛇那種噁心的軟體動物?這真的是拜她現在的二姐姐,上輩子的唐良娣所賜。畢竟若不是她讓人把自己扔進樹林,讓她不眠不休死死支撐著與數條毒蛇對峙了一整夜,突破了她恐懼的極限,相信也不會有如今“無所畏懼”的自己。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反正如今想來,她是挺慶幸自己經歷過那麼一個恐怖夜晚的,沒有那一晚,就沒有後來的許淑妃,也不會有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