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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筠瑤心中得意,硬是將軟綿綿肉乎乎的小手往他手裡塞,並朝他露出一個無比純良的甜美笑容。
殊不知賀紹廷一顆心頓時揪得更緊了,全身更是迅速進入戒備狀態,若非方才糊里糊塗地答應了那位夫人,他是很想將這個蔫壞的小姑娘甩開的。
勉哥兒‘咚咚咚’地跑過來,很有小兄長風度地拉起許筠瑤另一邊小手,笑呵呵地道:“三妹妹,我牽著你。”
許筠瑤好心情地賞給他這個侍候娘娘起駕的機會。
周哥兒望望被兩人一左一右地牽著手的妹妹,又各看了勉哥兒和賀紹廷一眼,撓了撓下巴,率先蹦蹦跳跳地跑了出門。
看著碧紋帶著三個孩子出了門,林氏才有些不贊同地壓低聲音道:“三弟妹,那孩子到底來歷不明,性子瞧著也有些古怪,你怎放心把寶丫交給他?”
阮氏笑了笑:“哪裡便是交給他一個孩子了,還有碧紋在旁照看著呢!況且,老爺既然把他給帶了回來,自然是無礙的。”
她既如此說,林氏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唯有笑了笑,遂轉了話題,和王氏婆媳東拉西扯閒話著家常。
“前些日子大嫂那邊兌了好些銀票,前幾日大哥帶著好幾個也不知裝了什麼的箱子去了一趟河安城,也不知得了什麼好事,回來之後兩口子都是一臉喜慶的。”林氏彷彿不經意地道。
阮氏怔了怔,想起唐松年曾經向她提過之事,心中瞭然。
看來大房那邊已經湊足銀兩了。
王氏亦是一愣,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暗地鬆了口氣。
若柏年所謀果真得成,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此時的花園裡,周哥兒繼續拿著一根小樹枝,在樹底下這裡戳戳那裡敲敲,口中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下一刻,眼睛忽地一亮,扔掉樹枝撒丫子追趕著從花叢中飛出來的大彩蝶。
許筠瑤甚是佩服地瞅了他好一陣子。
這廝真是將‘自得其樂’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戳螞蟻窩能戳一個下午,玩布老虎也能玩好些日子不會膩,這會兒撲蝴蝶估計能撲整整一個白日。
若不是有過上一輩子與他交手的經歷,不久前又被他坑過一回,她都要覺得這娃真是個乖巧省心的實誠孩子。
所以,人不可貎相,老祖宗誠不欺我!
“三妹妹三妹妹,這個給你戴。”正這般想著,勉哥兒拿著一朵足有他臉蛋般大的大紅花走過來,要往她頭上插。
許筠瑤迅速躲到賀紹廷身後,嫌棄地瞅了那大紅花朵一眼。
又俗氣又難看,本宮才不要!
“來嘛來嘛!”勉哥兒不死心地追過來。
三妹妹長得好看,戴了花兒更好看!
許筠瑤抓著賀紹廷的衣角,繞著他躲避勉哥兒不停要往她頭上插的大紅花,一邊躲一邊叫:“不,不要,不要!”
勉哥兒咯咯笑著追,兩三下便把她給抓住了,不由分說地把那朵大紅花往她頭上插,發覺妹妹頭上沒有東西可以固定那朵花兒的時候,甚至還變戲法似的從兜裡翻出一根紅帶子,笨拙地把那朵花兒與許筠瑤那沒幾寸長的頭髮給綁在了一起。
許筠瑤自然可以將這個把她當布娃娃一般擺弄的臭小子推開,可當她看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的賀紹廷時,剛想要伸出去的手又不動聲色地放了下來,眨巴著水潤的雙眸,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希望他可以上前來將她從身後這個奇葩小子手上解救下來。
可賀紹廷就是站著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他雙唇彎了彎,似乎在笑?
她心裡咯噔一下,隨即便聽到身後陡然響起了周哥兒的笑聲,望過去,見對方一手捂肚子,一手指著她咯咯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