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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因為咱們這位庶妃娘娘好手段,能侍候得受了傷不能行事的惡狼也舒服。夜裡把人侍候好了,白日自然腰也能挺得直了。”信王妃不緊不慢地道。
秋萍瞪目結舌。
“那唐筠柔當真是能屈能伸,不簡單啊!”良久,她感嘆一聲,縱然不喜歡唐筠柔,可也不得不對她寫個服字。
在信王府這麼多年,她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百折不撓’的‘奇女子’。
“把東西停了吧!算一算,也該差不多了。”信王妃突然低聲吩咐。
秋萍明白她所指,點點頭:“王妃放心。”
信王受傷不重,並無性命之憂,而行兇都又是唐大人侄兒,這讓審理此案的官員左右為難,不知是該判得重些呢,還是判得輕些。
他猶豫不下,便求到了素與唐松年不和的邱仲頭上。
邱仲只冷笑一聲,只道了句“你只需記得自己的俸祿從何而來,便知道應該怎樣處理”。
上至君,下至臣,吃穿用度均是取之於民,官員行事自然應該遵循法紀秉公辦理。
那官員一拍腦門,頓時如夢初醒,回去後毫不猶豫地判了斬首。
吃皇家之祿,自然該為皇家分憂,以皇室之事為上。
御書房內,天熙帝放下手中摺子,抬眸望向下首的唐松年,忍不住問:“愛卿似乎一直沒有對朕提及唐淮耀行刺信王之事。”
唐松年躬身拱手道:“臣與淮耀乃是至親叔侄,立場便決定臣之所言難免有失偏頗,故而不敢輕言。”
天熙帝笑了:“你倒老實。說吧,如今朕就是想聽聽你的偏頗之言。”
唐松年道了聲‘遵旨’,稍一思索,便從唐筠瑜失手打傷信王說起,一直到唐柏年丟官、生意遭創。
至於唐筠瑜一個弱女子為何會打傷信王卻是略過不言。
天熙帝靜靜地聽著他的話,臉上並無半點表情,只在他止了話之後點了點頭便讓他告退了。
待唐松年離開後,他的臉上終於顯現了怒氣。
唐松年所說的話,與他讓人查探得來的並無太多出入,唐松年對唐筠瑜打傷信王的緣由閉口不言,卻更讓他難堪。
身為皇子,竟然欲對良家婦人不軌,簡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取過御筆,將摺子上的‘斬首’二字重重劃去,在旁另寫下二字——‘流放’。
唐松年自走出御書房便知道,唐淮耀此番可以保住性命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等陛下主動問他此事,因為很清楚,陛下問他之時,便是刑部和大理寺作了最後判決之時,他只需要在這最後一步著手。
而他更明白,陛下必定一早便將事情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愈是含糊不清事情起因,深知一切的陛下對信王便愈發惱怒,而淮耀的生機便在此一舉。
他走出宮門,正欲上轎回府,便有府中侍衛急急走過來,對著他一陣低語。
“什麼?!”唐松年聽罷臉色一變,“訊息可確切?”
“千真萬確!信王妃派來請太醫之人還在半路。”
天熙帝御批唐淮耀流放的摺子剛傳回大理寺,信王死於馬上風的訊息便已經傳到了宮中。
信王生母姚妃一口鮮血噴出,當場便昏厥了過去。
信王突然倒地那一刻,唐筠柔便知道壞了,再一探他的鼻息,駭得癱軟在地。
死、死了?信王他竟然死了!!
她又慌又怕,心跳急劇加速,可還是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好應對之策,可越想便越是絕望。
人是死在她的床上,她縱有一百張口也解釋不清,也根本無法解釋。
她知道自己這回是完了,毫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