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重地扇了一記耳光,直把她扇得摔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地捂著臉蛋,震驚又委屈地望著他,聽到他的口中說出異常冷漠的話。
“本王平日是不是太縱著你了?書房重地也是你一個賤妾隨意進出的?!滾!再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
唐筠柔何時被他如此粗暴對待過,又是懼怕又是委屈,只是到底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捂著臉轉身便跑了出去。
信王鐵青著臉,胸口急促起伏著,良久,待怒氣稍稍平息後,他才琢磨起唐松年的態度。
這一琢磨才恍然,唐松年由始至終沒有因為兩府的姻親關係對他另眼相看,甚至他們一房的女眷也從來不主動上門。
待他急急喚來下屬去查查唐家幾房人的關係,得知自分府後,大房的唐柏年便已經徹底斷了與其他兩位兄弟的往來,甚至對嫡母王氏也從不理會,在外行走也是打著他的名頭,以‘信王岳父’之名在外混得風生水起,短短一年不到連官階都上了一級。
可笑他還以為唐柏年這種一無是處之人可以升得這般快,全是靠著與唐松年的關係,哪裡想到居然是打著自己的旗號。
他怒極反笑,只知道自己受了唐柏年一家的愚弄。
無緣無故被信王責打,唐筠柔又羞又氣又委屈,自進府以來,她還是頭一回被信王如此粗暴對待,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本擔心這一回惹惱了殿下,會不會從此失寵,哪想到當晚信王竟然還是到了她的屋裡。
她又驚又喜,正要擺出最嫵媚多情之姿迎上前去,哪想到信王竟然一個箭步把她打橫抱起。
她驚撥出聲,心中愈發得意,被他重重地拋在床榻上時嬌嗔地喚:“殿下……”
下一刻,信王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狠狠地把她的衣裳撕裂,不待她反應竟是又重重甩了她一記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
侍候她的侍女自信王進來後便體貼地掩門離開,遠遠地候在外頭,女子突然的一聲慘叫從屋裡傳出來時,把她嚇得一個哆嗦。
本以為是庶妃娘娘一時承受不住殿下才會失態,哪想到接下來那一聲聲的慘叫不絕於耳,豎起耳朵細一聽,甚至還能聽到男子似是壓抑似是興奮的咒罵。
想到曾經隱隱聽到的傳聞,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屋裡的動靜一直持續了大半宿,她終於聽到裡面傳出信王叫水的聲音,趁著僕婦面無表情地抬著早就準備好的熱水進屋之機,她也抖著雙腿走了進去。
只當她看到床榻上唐筠柔的慘狀時,雙腿一軟,終於不支地倒地。
“魔鬼,畜生,禽獸,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她聽著主子滿是驚恐地喃喃不語。
也是自這一晚起,唐筠柔才終於明白,以往信王床笫之間的溫柔如水是多麼的難得,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王府那般多姬妾,可一個個都老實到不行,不像其他府裡的妻妾相爭,個個想方設法爭奪夫主的寵愛。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誰敢主動往惡狼身邊湊!
也是自這一晚起,她的惡夢便開始了。信王每一晚都會踏著月色而來,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才肯離去。她由最初的恐懼到絕望,再到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