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瑤如夢初配,一拍腦門:“哎呀,險些忘了。”
說完,‘噔噔噔’地往那亭子走去,把放在石欄上小包袱開啟,將裡頭放著的那幅言嫵生母畫像拿了出來,而後開啟遞到賀紹廷跟前:“就是這個人,她也許不在人世了,她的夫家應是姓許,孃家可能姓曲,只我也不十分肯定。”
她遲疑片刻,終於還是小聲道:“這畫中人可能與豫王侍妾許汀若有些關係,你或許能沿著這條線去查一查。”
豫王府?賀紹廷心裡有些許不舒服,更是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想到了豫王曾有意要迎娶他的小姑娘為正妃,雖然小姑娘拒絕了,不過豫王對她有好感此事卻是不容置疑的。
“你查豫王侍妾做什麼?”
“我何時……”唐筠瑤正想說自己要查的根本不是許汀若,見他突然斂起了笑容,神情更是有幾分不自在,眼珠子骨碌一轉,笑盈盈地往他跟前湊了湊,“廷哥兒,你是不是醋了?”
賀紹廷心口一緊,臉上卻讓人瞧不出半分異樣,相當坦然地道:“亂說什麼。”
“醋了便醋了,有什麼難為情的,我又不會取笑你。”唐筠瑤笑嘻嘻地戳他的臉,引來對方一記瞪視,卻絲毫也不害怕,反倒愈發笑得開懷了。
這模樣,分明就是醋了,偏還不肯承認,死要面子的廷哥兒真是瞧得人心尖癢癢的。
賀紹廷被她笑得愈發不自在,卻是拿她半點法子也沒有,唯有迅速卷好畫並轉移話題:“你覺得杜誠忠能否查得到馮維亮頭上?”
“當然可以,他如今一心想要洗清冤屈,自然會不遺餘力去查。他才是鎮遠將軍府真正的主子,但凡他有心,便沒有什麼是查不到的。”唐筠瑤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相當篤定地回答。
“若是他有心包庇呢?”賀紹廷並不樂觀。他到底沒有出事,馮維亮又是那人視如己出般養大的,他又豈會當真秉公辦理,到時候大概會是不了了之。
“所以咱們不能當真乖乖留在家中等他,明日突然殺過去,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至於這對假父假子之間的父子之情,在我看來,薄如白紙。”
“你放心,我自有法子,叫他杜誠忠不但不會包庇,反而還會愈發往深裡查!”唐筠瑤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