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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筠瑤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對自己如此熱情,她雖自小進宮為公主伴讀,可除了與幾位公主相熟外,便只與當時因年紀小仍留在宮中唸書的豫王走得稍近些。
至於其他皇子,不過是混了個臉熟而已。
況且如今她又非年少不懂事的孩童,自然知道若是跟著信王走這麼一路,縱然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可架不得旁人心裡怎麼想啊!
她既然心裡有了她的月光少年將軍,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與旁人的桃色流言當中,故而便裝出一副天真不懂事的模樣道:“這不好。我娘說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要注意懂得避嫌。況且,信王殿下有那般多愛慕者,我若是與您走這麼一路,肯定會被她們記恨的。”
信王一愣,倒沒有想到這小姑娘居然如此直白。即使他確是有意讓人瞧見他與唐松年之女親近,可被她這般戳破,倒是不好再堅持了。
“筠瑤妹妹顧慮得極是,是本王考慮不周了。也罷,那本王先行一步,筠瑤妹妹慢走便是。”
唐筠瑤忙行禮:“恭送殿下。”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動聽,如同出谷黃鶯一般,教人聽之心喜。
信王深深地打量著她。小姑娘長著一張芙蓉臉,烏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肌膚更是晶瑩剔透如同上等美玉,小小年紀便已經出落得如花似玉,性子又是天真乖巧不諳世事,不得不說,這小姑娘確是勾人得很。
這一刻,他覺得便是這姑娘不是唐松年的女兒,衝著她討喜的性子與這副不俗的容貌,他都會相當樂意把她納進王府來。
唐筠瑤自來便敏感,自然察覺望向自己的視線有著不懷好意,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心中對這位信王殿下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只盼著這輩子仍舊是豫王坐上那個位置才好,免得便宜了旁人。她暗道。
信王倒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並不作久留。
雖然近來朝臣們對冊立他為新太子的呼聲漸高,可他卻很清楚,真正為父皇重視的那幾名朝臣,並沒有明確表示對他的支援,而唐松年便是當中的一員。
他知道,要想坐上太子之位,必定是離不開那些人的支援。這段日子他便一直想方設法拉攏他們,只可惜收效甚微。
拉攏不成,他便不得不考慮其他法子。聽聞唐松年最是疼愛女兒,若是他能將唐筠瑤納為側妃,便相當於把唐松年拉到自己這邊。
原本是出於謀求大事的目的,他才會對唐筠瑤生出這樣的心思,可是方才細打量了那姑娘,卻是覺得縱然她不是唐松年的女兒,如此美人兒他也是不想錯過。
晚間就寢時,唐筠瑤身著中衣盤腿坐在床上,同樣想到了白日與月光少年將軍的那個吻,臉蛋頓時變得紅通通的,眼中光芒亮得驚人。
哎呀,月光少年將軍親了她呢!還親口承認了喜歡她,真是太讓人高興了!她歡喜地想著,腦中更是漸漸地浮現起那情意繾綣的一幕,一時腦熱,就像那個人在眼前一般,闔著雙眸對著空氣‘叭嘰’了一口。
下一刻她又害羞地捂著紅通通的臉蛋,就勢倒在床榻上,抱著疊得整整齊齊的錦被來回翻滾。
哎呀好害羞好害羞,可是又好高興好高興,她心目中的大英雄、月光少年居然親她了!
她撫了撫溫熱的唇瓣,回想當時被那人親吻著的感覺,想著想著又害羞得直接把臉埋入了錦被當中。
就這般自我陶醉了好片刻,她才終於冷靜了下來,摸摸猶帶著熱度的臉蛋,想到方才一連串幼稚的舉動,又忍不住鄙視自己。
真是的,又不是真正的懵懂天真無知姑娘,怎表現得像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似的,忒沒出息了!
雖是如此,她也很清楚地知道,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