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
唐筠瑤想了想,也罷,既是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那自然與別個不同,獨木難成林,他縱然武藝再好再有天賦,若身邊沒有得力之人,也難以在戰場上取勝。
“上次那盒便給了他用吧!下回我再讓三哥替我新尋了來,不過你不能再給別人了,得自己留著。”她再三強調道。
賀紹廷失笑,只覺得小姑娘當真是愛計較,不過也樂得哄她高興:“好,誰也不給,我自己留著。”
唐筠瑤這才滿意了,立即衝他露了個甜甜的笑容。
唐淮周依舊低著頭盯著茶水上飄著的茶葉,一臉認真地研究那茶葉的色澤、口感等等,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瞧見。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忽有一名年輕男子急匆匆走來,唐筠瑤抬眸望去,見是一張陌生的臉,知道必是兄長約的另一名好友,有些無趣地移開了視線。
“來的路上遇著了一位多年未見的同鄉,與他多聊了一會兒,才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我自罰三杯……咦?怎的沒有酒?”男子望望石桌上的茶水,驚訝地問。
唐淮周幽怨地瞥了一眼仍舊喜滋滋地盯著賀紹廷的妹妹,清清嗓子道:“今日不宜飲酒,不宜飲酒。來,我來替你們介紹。忠武大將軍賀紹廷,今科舉人沈旭昌。”
沈旭昌三個字傳出耳中時,唐筠瑤下意識地望了過去,只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聽過似的。她細細一想,終於明白了。
這不就是上輩子從她手中截胡了皇后之位的沈婕妤的兄長麼?
緊接著她又聽唐淮周補充了一句:“廷哥兒,旭昌兄的叔父是沈師爺,你可還記得?”
賀紹廷愣了愣,很快便想起了當年唐松年仍為安平縣令時,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師爺沈銘。
便是唐筠瑤也覺得意外極了,沒有想到這輩子她與沈婕妤還有這麼一層拐著彎的聯絡。
當年唐松年回京述職,繼而便留在了京城,他也曾去信邀請沈銘到京城來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沈銘卻婉拒了。後來唐筠瑤也聽說沈銘回了老家開了一間私塾,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那廂三人已經聚起了舊,沈旭昌是個爽朗的性子,本是聽聞眼前這位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些的年輕人,居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忠勇大將軍賀紹廷,不自禁地有些拘束,但見對方雖然話不多,可言行舉止當中卻並無半點倨傲輕慢之意,頓時便放下心來。
片刻之後,他才注意到一名唐府小廝打扮的小子坐著一動也不動,不但沒有主動上前侍候斟茶,反而還託著腮笑吟吟地望著自家主子動手。
“淮周啊,貴府的下人只怕還要多訓導訓導才是。”他意有所指地道。
唐淮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見他有意無意地望向妹妹時,頓時啞然失笑,只是也不好對他明言那‘不懂事的小子’真正身份,唯有清清嗓子,假裝不悅地瞪向唐筠瑤:“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唐筠瑤終於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又有點兒不爽沈旭昌的態度,假裝看了看茶盅,道:“哎呀公子,沒熱水了,我到車裡取些水來。”
說完,也不等唐淮週迴答,起身拍了拍衣袍,一溜煙便跑掉了。
唐淮周想叫也叫不住了,唯有訕訕地道:“下人不懂規矩,讓旭昌兄見笑了。”
賀紹廷卻有點兒擔憂地望望唐筠瑤消失的方向。
她哪裡去拿水泡茶啊!分明是不樂意呆在這裡,才使了個理由跑掉了。
唐筠瑤也確如他所猜測的那般,根本沒有往唐府馬車停放之處去,而是心情甚好地沿著楓林緩步而行。入目盡是一片紅,紅得似火,紅得醉人,那層層疊疊的紅葉迎風搖曳,千嬌百媚,盡顯千般風情。
這還是兩輩子她頭一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