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人推開,他便見女兒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進來。
“嗯哼。”他瞥了小姑娘一眼,裝出一副認真翻閱書卷的模樣。
許筠瑤上前抽出他手中的書卷,捧著臉蛋笑眯眯地湊到跟前道:“爹爹,只要你跟我說一句‘筠瑤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理應得到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那我就幫你向娘求情,讓你不必再睡書房,你覺著可好?”
因為上回他受傷還意圖隱瞞不報,阮氏生了氣,夜裡再不讓他進屋,可憐的唐大人已經帶傷宿了好幾夜書房,心裡的悲催自不必說。
唐松年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跟著念:“筠瑤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理應得到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這話還用說麼?他的女兒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理應得到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許筠瑤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
是的,許筠瑤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她理應得到天底下最好的一切,譬如皇后之位。
不管以什麼方式,她終於從老匹……老頭口中得到了這句肯定。
她不是禍亂朝綱的奸妃,不是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朝廷隱患!
淑妃許筠瑤已經隨著上輩子而遠去,這輩子,她是唐筠瑤。
22日
小姑娘那燦若豔陽的笑容晃了唐松年一眼,也讓他不自禁地跟著笑了,彎起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取笑道:“厚臉皮的丫頭!”
許筠瑤,不,唐筠瑤半點兒也不惱,反而笑盈盈地愈往他跟前湊,一臉神秘地道:“爹爹,我都聽到了。”
“聽到什麼?”唐松年瞥一眼她腮邊的小梨渦,假裝認真地撿起書卷翻看,一臉不在意地問。
“我聽見你跟娘裝疼撒嬌了,而且你在去找娘幫你上藥前,還會故意把傷口按幾下,按得紅通通像滲血似的,是想要娘看了心疼不是?我說你呀,這叫自作自受,誰讓你偏要多此一舉,從一開始就別想著瞞她不就好了?那會兒她必是會更心疼才是。”唐筠瑤取笑道。
被女兒拆穿小心計,唐松年一張老臉紅了青,青了白,可還是飛快地鎮定了下來,臉色也很快地瞧不出異樣,板著臉教訓道:“一派胡言!你什麼時候瞧見我按傷口了?盡胡說!我跟你講啊唐筠瑤,這些話在爹跟前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能在你娘跟前胡言亂語,可聽見了?”
“不跟娘說也行,可是你總得賄賂賄賂我呀!我收了好處,說不定心裡一高興,便將這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唐筠瑤一點兒也不怕他,笑眯眯地道。
唐松年被她噎了一下,笑罵道:“哪學來的壞毛病,還要收受賄賂?”
“那你要不要賄賂我?”唐筠瑤好整以暇地又問。
“賄賂賄賂,賄賂我的寶貝女兒!”唐松年沒好氣地瞪她,而後從抽屜中取出一塊雞血玉扔給她,嫌棄地道,“給給給!”
唐筠瑤雙手接過那玉,見玉質通透,玉色鮮紅欲滴,分明是塊極為難得的滿堂紅,一時又驚又喜。
這個好,她正好可以拿來給自己刻個印章當信物。
見她喜歡,唐松年微微一笑。
本來就打算給小丫頭的,卻是沒有想到最後會是‘被迫’以‘賄賂’的方式給她。
“爹爹你放一百個心,日後你再裝可憐惹孃親心疼我也絕對當作不知道,更不會告訴任何人。還有,今晚我便讓孃親自來接你回去。”唐筠瑤喜滋滋地把那雞血石收好,相當有誠信地向他保證道。
“嗯哼。”唐松年一臉淡漠,可微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老頭子就是死要面子!唐筠瑤好笑,只也不拆穿他,正想要離開,便見墨硯引著賀紹廷走了進來。
“老爺,賀將軍來了。”
“廷哥兒!”她眼睛頓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