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回我可以悄悄弄死他麼?”
若是可以的話,本宮也不用揮鞭揮得這麼辛苦了,畢竟本宮是要靠腦子縱橫後宮,而不是靠蠻力的。
唐松年:“……”
阮氏:“……”
唐松年掩嘴佯咳一聲,在夫人滿是責怪的眼神中疼愛地捏了捏女兒的臉蛋:“弄死就過了些,給他一個震懾,教他日後再不敢招惹你便可。”
“可若他就是不怕死,偏要和我作對呢?”許筠瑤不死心地追問。
“若是知而不改,自有長輩們出面,小丫頭便不必操心了。”唐松年拍拍她的臉蛋。
許筠瑤暗地輕哼一聲。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那興哥兒是自家人,再怎麼做也要手下留幾分情。老匹夫再陰狠,到底還是顧及家族的。
她還是有點不死心地又問:“打他是最下乘的做法,那怎樣才是最上乘的呢?”
唐松年抓抓她頭上綁成一團的軟軟頭髮,慢條斯理地道:“最上乘的做法自然是借刀……借大人之手替你討回公道。”
切!許筠瑤頓時嗤之以鼻。
老匹夫說了那麼多,這一句才是重點吧?真當本宮是那等受了委屈,便回去找爹孃哭訴的無知小兒了?
“哦哦。”她敷衍地應了兩聲。
唐松年捏著她腮邊軟肉問:“你用了打人這笨法子是不是做錯了?”
許筠瑤想掙扎卻是掙扎不開,甕聲甕氣地回答:“錯了錯了!”
果然還是應該暗地裡弄死的,反正又不是真正的一家人,敢欺負到本宮頭上就要付出慘重代價!
唐松年拂拂身上的衣袍:“既然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自然也應該受罰,回去廊下站著,什麼時候爹爹覺得可以了,便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阮氏一聽,總算是暗暗鬆了口氣,再怎樣也不能助長小丫頭這股喜歡拿鞭子抽人的氣焰。
她在女兒額上輕輕一點,故意板著臉道:“可聽到爹爹的話了?”
許筠瑤儘管心裡不怎麼服氣,可對著阮氏,也不得不忍了下來。
“聽、到、了……”
罰站就罰站,有什麼大不了的。
被阮氏牽著手回到了正屋,在唐松年夫婦與周遭下人的盯視下,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廊下,揹著手仰著腦袋,假裝認真欣賞著天空。
唐松年望望已經變得陰陰沉沉的天色,再看看小丫頭那裝模作樣的模樣,有點兒想笑,忙忍住了,揹著手踱步進屋。
阮氏跟在他的身後,行至女兒身旁,沒好氣地往她的小屁股拍了兩巴掌。
“哎呦,做什麼!”許筠瑤敏感地捂著屁股蹦了起來,氣鼓鼓地瞪向那不知死活膽大包天之徒,只一認出是包子夫人,氣焰便滅了,不甘不願地嘟囔幾句,在阮氏責怪的眼神下老老實實站好。
周哥兒從學堂裡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妹妹站在廊下仰著腦袋,一副專注地看著什麼的模樣,遂上前奇怪地問:“寶丫你在看什麼呢?”
“看天啊!你瞧,剛剛還是灰灰的,這會兒便變得黑黑的了,說不定再等一會兒就會變得紫紫的呢!”許筠瑤正覺無聊,見終於有人主動和自己說話,隨口便是一頓胡謅。
“真是笨蛋,天都黑了,又怎麼會變得紫紫的呢!”周哥兒鄙視妹妹。
“怎麼不會?不是有句話叫‘黑得發紫’麼?可見黑到一定程度就會變成紫的了。你沒瞧見紫紫的天,說明它還沒有黑夠程度。”許筠瑤搖頭晃腦地又道。
周哥兒雖然知道妹妹是在胡說八道,可一時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捧著盆子從屋裡出來的碧紋聽到小丫頭的話,沒忍住笑出聲來。
瞧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