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催促道。
許筠瑤收好毽球:“不玩了。”
她要回去看看,大房那混賬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以致方才叫得那般悽慘。
“啊……”言嫵一臉失望,“為什麼不玩了啊?我好不容易才踢得這麼好。”
許筠瑤瞥了她一眼,輕哼一聲。
踢得好真是了不起啊!
言嫵也不回長命鎖裡,而是跟在她的身後不停地念叨:“瑤瑤再玩會兒唄,熟能生巧,要多練練才能踢得好,才有機會贏過你那小哥哥,不叫他總是說你笨啊!”
許筠瑤只當沒有聽到。
言嫵如同唸經一般繼續在她耳邊嘮叨:“再玩會兒唄再玩會兒唄,一個人多無聊啊,瑤瑤好不好,好不好嘛?最多我讓讓你,每回都假裝沒踢中幾個球,好不好,好不好嘛?”
許筠瑤足下步伐越來越快了。
言嫵不死心地跟上,還想再發揮一下唸叨的功力,可一看外頭越來越明媚的陽光,唯有不甘心地嘟囔幾句,悻悻地回到了長命鎖裡頭。
許筠瑤總算鬆了口氣,看了看軟綿綿肉乎乎的手腳,無奈地皺了皺鼻子。
卻說李氏是想著從阮氏處入手,好讓她出面幫忙向唐松年求個情,好歹把唐柏年花費了巨資得來的小小官位給保住。
她先是東拉西扯地閒話了一陣子家常,而後又打起了親情牌,從興哥兒與耀哥兒這對小兄弟雖然總愛吵吵鬧鬧,但吵鬧過後沒多久又歡歡喜喜地一處玩耍說起,引入了兄弟之間沒有什麼隔夜仇這個觀點。
最後又說起自家老爺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明明最是重視唐松年這個弟弟,可就是總愛說些言不由衷的話,還硬是拉不下臉來說句軟話,以致造成兄弟間的誤會。
阮氏認真地聽她滔滔不絕,也不插話,只是偶爾點頭附和幾聲,但對她的來意或多或少也猜測到了幾分。
她雖個是軟心腸,可也會心疼自己的夫君,更加相信唐松年會懂分寸。加之對早前唐柏年對賀紹廷做的事心生不滿,故而也只是聽著,並不打算插手,也不願插手。
李氏見她這副點頭贊同的認真模樣,以為她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中得意非常。
她就知道這個三弟妹最容易對付了,不但性子軟,便連耳根子也是軟的,從她這處入手真是既簡單又有效,只要她吹吹枕頭風,自家夫君的官職便能保住了。
“耀哥兒,你在這裡做什麼?怎不進屋去?”王氏牽著周哥兒過來的時候,見耀哥兒呆呆地蹲在樹底下一動也不動,一時驚訝地問。
哪知耀哥兒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模樣。
王氏心中一驚,頓生幾分不好的預感,急急上前來,拉著他的手又連喚了幾聲:“耀哥兒,耀哥兒……”
耀哥兒依然無知無覺,而此刻她也發現,耀哥兒眼神渙散,神情呆滯,竟似是丟了魂一般。
“祖母,他是丟魂啦,我來幫他叫魂。”一旁的周哥兒歪著腦袋瓜子瞅了好一會兒,忽地脆聲道。
說完也不等王氏回答,撿起地上的小樹枝,再把自己身上的小手帕系在樹枝上,然後舉著它繞著耀哥兒嘟嘟囔囔地喚:“耀哥兒回來啦,耀哥兒回來啦!”
頓了頓,又噘著嘴衝著王氏道:“祖母,你也來幫忙叫啊!要人多才好的。”
王氏還沒有回答,他又瞧見遠處的賀紹廷,立即朝他揮手,大聲叫著:“廷哥兒快來,廷哥兒快來。”
賀紹廷聞聲抬頭望過來,見是周哥兒喚著自己,連忙小跑著朝這邊跑來,跑得近了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詭異。
周哥兒可不理會他,拉著他的手吩咐道:“你跟著我叫‘耀哥兒回來,耀哥兒回來’。”
言畢,又舉著那繫著小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