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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年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
夫人那個軟性子,縱是佔理也不會與人爭辯,這會兒鬧上門的又是長嫂,只怕更加不會說什麼,只會是把委屈往肚子裡咽了。
想到這,他決定去看看,免得夫人明明佔理卻還是吃虧。
卻說阮氏把一雙兒女全都給洗刷得乾乾淨淨,連根頭髮絲都沒有放過。而她自己也細細地從頭到腳洗了一遍,換上了乾淨的衣裳。
至於換下來的那些衣裳,全都吩咐碧紋拿去燒掉!
到了這會兒,她才覺得那股快要瘋掉的感覺總算是消去了。
她瞪了一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正想要語重心長地教導幾句,忽聽院裡傳來一陣喧譁聲。細一聽,最為尖銳的那把聲音像是大嫂李氏的。
“阮茹你出來,你出來!興哥兒耀哥兒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母子三人償命!”
阮氏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那對小兄弟有個什麼不妥當?
“大嫂,出什麼事了?興哥兒耀哥兒怎的了?”她急急地迎了出去。
“呸,你還有臉問?!興哥兒和耀哥兒魂都快丟了,在屋裡哭鬧不止,誰也不讓靠近,只大喊大叫著屋裡有蛇屋裡有蛇。”說到一雙兒子的慘狀,李氏更是恨極,衝上前來抓著阮氏就要打。
“都怪你們,你們這些掃把星,一回來就沒有好事!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碧紋等侍女見狀忙上前來又勸又拉,而阮氏也不敢還手,只能邊躲避著邊道:“大嫂有話好好說,這會兒什麼都沒有兩個孩子重要,還是趕緊再請大夫瞧瞧,我那裡還有一支上好的人參,呆會兒便讓丫頭回去取來,也讓兩個孩子補一補。”
“誰稀罕你的破東西,你那人參能換回我兩個孩子麼!掃把星,生的那小賤丫頭也是個禍害,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也不怕天打五雷轟!”李氏又哭又罵。
正拉著周哥兒走到門口處的許筠瑤聽到這話,眼神頓時變得異常冰冷。而周哥兒見孃親被人欺負,立即如同一頭小老虎般衝過去,狠狠地往李氏小腿處踢去,怒道:“不許欺負我娘!!”
李氏一個不察被他踢了個正著,疼得‘哎呦’一聲,更是大怒,一巴掌便要朝周哥兒打過去:“小畜生,你娘不教你便讓我來教!!”
眼看著就要打中周哥兒的臉,突然從旁伸出來的一隻白淨的手,牢牢地把她的手腕抓住,隨即,她便聽到阮氏冰冷的聲音:“你罵誰是禍害,罵誰是小畜生?”
“放手!罵的就是你們,你們一家子都沒安好心,都……”
‘啪’的一下清脆響聲,李氏捂著半邊臉,不敢相信地望向寒著一張俏臉的阮氏:“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身為長輩卻對稚齡晚輩口出惡言,行事猖狂不辯是非,不顧顏面不念骨肉之情強闖弟婦院落,我不打你還打誰?!”阮氏柳眉倒豎,平日那總是溢滿溫柔的眼眸裡盡是冷意。
正欲跨過門檻出去的許筠瑤又縮回了腳,頗為意外地望著她。
包子夫人竟然也有如此硬氣的時候?
“你、你你,好啊!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果真是如此,平日裡裝著一副溫柔善良好說話的模樣,不曾想也是個……”
“你們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麼!”王氏急急忙忙地趕來,一來便瞧見兩個兒媳劍拔駑張的模樣,頓時便愈發急了。
緊跟在她身後過來的錢氏自然沒有錯過李氏臉上的掌印,頓時便叫開了:“哎喲,她竟然敢打你?!呸,黑心肝的小娼婦,真以為自己便能一手遮天了?上粱不正下粱歪,怪道那小賠錢貨敢打兄長呢,原來都是從當孃的那學來的!呸,真當我們陳家沒人,能讓你們這些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