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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她大聲叫著,可最後兩個字卻怎麼也吐不出來,愈發急得她哇哇叫。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見女兒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縱是好脾氣如阮氏,此刻也皺起了眉,只還是耐心地教導。
“做錯了事不要緊,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許筠瑤生氣地用力在繡墩上拍,一邊拍一邊大聲叫著:“不……不……不……”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阮氏蹙著眉,輕輕地在女兒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不許說不,虧得剪刀不曾放在籃子裡頭,否則它砸下來傷著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個可能,阮氏便不禁一陣後怕。
阮氏打得雖然一點兒也不疼,可許筠瑤卻深深地覺得被侮辱了,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想要解釋,卻怎麼也無法將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氣得她愈發用力地拍著繡墩,扯著小奶音尖聲叫著:“不……”
氣死本宮了氣死本宮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蠢的婦人!!
看著兒子繃著臉離開,王氏只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她的為難與心裡的苦楚又有哪個理解?她一個繼室,前頭有元配所出的嫡子,還有元配孃家人在旁盯著,陳家那位舅母更不是省油的燈,但凡她對唐柏年有半分怠慢,那些難聽的話便會如刀子般直往她心口上扎。
她又怎可能不疼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如若可以,她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
可是沒有辦法,繼子與親子只能儲存一位,她除了選擇繼子外,還能有別的選擇麼?
她低著頭默默抹著眼淚。
唐府老宅內,李氏坐立不安,不時起身往門口處直望,直到看到夫君唐柏年的身影出現,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可都湊齊了?”
“只有這些!”唐柏年陰沉著臉,將從王氏處拿來的那兩千多兩銀票遞給她。
“這、這根本不夠啊!”李氏數了數,皺眉道,“早前你不是已經查過賬了麼,那王氏手裡怎會只有這麼一點!”
唐柏年恨恨地道:“若不是唐松年那廝從中作梗,我早就弄到手了。”
遂將方才在王氏處發生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李氏聽罷冷笑道:“往常舅母常說那對母子不安好心,我還替她辯護幾句,如今看來,舅母說的那些話竟全是對的。只怕那王氏也不過是惺惺作態,母子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還聯合了二房那位一起來擠兌你。”
唐柏年愈發恨極,攥著拳頭:“早晚有一日,早晚有一日……”
李氏深深地吸了口氣:“唐松年果真是當著你的面把產業都算清楚了?不曾隱瞞造假?”
唐柏年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前些日子我親自到各處店鋪查過一回。”
他雖不能插手那些產業,可是都會時刻關注著,免得被人鑽了空子。故而,唐松年若是在總數目上作假,根本騙不過他。
總數目沒有錯,分派給他們兄弟三人的比例又確是父親生前定下的,不過這些年沒有人再提起,他佔著嫡長的身份優勢,每月想要分多少給另外兩房便分多少,從來沒有人質疑。
所以並非他不想挑刺,而是明白根本挑不出來。
“會不會那幾個掌櫃和那對母子聯合起來……”李氏不死心。
“那些人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腦子也不會轉彎,認不清形勢,只會一心守著父親的遺命。”提起這個,唐柏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父親是從何處尋來的這幾個腦筋不會轉彎的死心眼,性子都是又臭又硬的,誰的臉面都不給,只會一板一眼地遵著父親的遺命做事。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