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遠處的一家人一眼,這才抱緊懷裡的孩子,跟在芳宜身後離開了。
許筠瑤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們,自然感覺得到圖衣那不善的視線,眼神幽暗。
這兩人……到底要做什麼?又有什麼目的?
唐松年一家四口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點燈時分了,王氏見他們終於歸來,頓時鬆了口氣,責怪兒子道:“怎這般晚才回來?晌午過後雪便越下越大,天氣也冷了許多,你們也不怕冷到這兩個小的。”
唐松年笑道:“早就啟程回府的了,只是路上雪深不好走,不敢把車駕得太快,故而才回來得晚了些。娘放心,阿茹早就多準備了幾件衣裳,也讓孩子們穿上了,冷不到的。”
王氏不放心,忙又吩咐夏嬤嬤去準備薑湯,親自盯著他們喝下。
許筠瑤雖然不喜歡薑湯的味道,可也清楚這是為了身體好,故而捏著鼻子喝了。倒是周哥兒寧死也不肯喝,趁著眾人沒注意,一溜煙便跑了個沒影,成功地逃掉了被灌薑湯的下場。
“這孩子真是,就跟你小時候一般,一見要喝薑湯撒腿就跑,讓人喊也喊不住!”王氏無奈地搖頭嘆氣,瞪了兒子一眼。
唐松年摸摸鼻子,不好說什麼。
許筠瑤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王氏數落兒子的時候,她腮邊的小梨渦又若隱若現的,一瞧便知道小丫頭心情正好。
到了夜裡屋裡無人的時候,許筠瑤便把言嫵給叫了出來,打算問一問她關於白日那沒來由的恐懼一事。
言嫵似乎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低著頭絞著袖口,一副做錯事般被人當場逮住的可憐模樣。
許筠瑤可不吃她這一套,冷著臉問:“你和白日的那些人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何會如此害怕她們?”
言嫵一聽就急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地道:“不,不是,我和她們沒關係,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根本不認得她們!”
“真的?若是不認得她們,那你怕什麼?倒像是怕人家去吃了你一般。”許筠瑤表示懷疑。
言嫵愣住了:“是哦,我既然不認得她們,為何又會如此害怕,好像、好像……”
她‘好像’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許筠瑤也不急,耐心地等著她的答案,一副非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模樣。
言嫵“好像”了半日,神情卻是越來越迷茫。
許筠瑤一雙小眉毛皺得也越來越緊,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言嫵沒有過去任何記憶,故而並不記得芳宜那些人,可內心卻仍深深隱藏著對那些人的恐懼,使得她就算沒有記憶,可身體卻仍很誠實地反映了這種深深的恐懼。
言嫵無端端地藏著自己,長得與上輩子的自己一模一樣,只除了性子南轅北轍。更巧合的是,她與自己一樣,都與芳宜存在著某種聯絡。
許筠瑤從來不相信巧合,尤其是多個巧合發生在同樣的兩個人身上時,她就有充分理由懷疑這當中必是有人刻意為之。
言嫵抱著腦袋蹲下,仰著臉可憐巴巴地道:“瑤瑤,我真的不記得了,也不認得那些人,只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怕她們,就是方才你指著她們給我看,我一望過去就覺得很害怕很害怕。”
“你是怕她們那麼多人,還是怕她們當中的一個或兩個人?”許筠瑤引導性地又問。
言嫵努力回想了一下,身體微微顫抖著,神情又再度變得茫然起來:“我、我好像誰也沒有看清,又好像看到一個很可怕的人……”
許筠瑤無奈,知道自己應該問不出什麼了。不過不要緊,言嫵在她的身邊,而那芳宜與圖衣,只要她們走上與上輩子一樣的路,那她總會有機會將一切查明白的。
這一日,唐松年迎來了曾與他一起在前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