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上沒有人欺負了本宮卻不付出代價的!
“三妹妹好樣的,三妹妹好嗯嗯嗯……”勉哥兒拍著手叫,叫著叫著被他孃親用力捂住了嘴,死命把他給抱走了。
立即又有各家婦人上前把自己的孩子抱走。
——
“你給我用力洗,對,用力!把香胰子打上,快點!!”
三房的院子裡,阮氏整個人還是處於快瘋掉的邊緣,尖叫著勒令女兒洗手洗臉。
許筠瑤蹲在木盆子前,噘著嘴乖乖打上香胰子,用力搓洗著小手。
可阮氏還是不滿意:“用力些,你給我用力些!把那股味道給我洗得乾乾淨淨!”
“沒啦!”許筠瑤舉著已經洗得快要皺皮的小手給她看。
“不,還有,再給我洗一遍!”
許筠瑤無奈,但也不敢惹她,乖乖地又把雙手浸入木盆裡。
“還要打香胰子!”阮氏又加了一句。
“好……”許筠瑤只想嘆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回答。
“夫人,水都準備好了。”碧紋快步進來稟道。
阮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命令女兒:“你給我進來!”
“好——”許筠瑤要多乖巧就有乖巧,垂著溼漉漉的雙手跟在她的身後進了淨室。
“給我張手!”阮氏又命令。
許筠瑤乖乖地張手,看著她一臉嫌棄地繞著蘭花指替她解開身上的小衣裳,然後把那套她頭一回穿的衣裳遠遠地扔出一邊,這才一把將她抱起塞進裝滿了水的澡盆子裡。
‘嘩啦啦’的水聲響著,一勺子溫水從她的頭頂流下來,阮氏用力洗著女兒的頭髮,口中不停地道:“髒死了髒死了……”
一會兒又是‘嘩啦啦’的一陣水聲,許筠瑤一聲不吭,無比乖巧地任由那婦人替自己沐浴。
屋外,碧紋直接將許筠瑤換下來的那套小衣裳扔進了火盆子裡。
隔得小半個時辰之後,她聽到淨室內傳出姑娘嬌滴滴軟糯糯的叫疼聲:“疼疼疼……”
“不用力怎能洗得乾淨!”接著便是自家夫人的回答。
“破皮啦!”
“破了才好,能把這層皮洗掉了才更好!”素來溫柔的夫人,這會兒的聲音聽來卻有點兒冷酷。
她不知怎的有點兒想笑,已經可以想像在瘋狂邊緣的夫人可著勁搓洗小丫頭的畫面。
偏小丫頭犯了錯心正虛,委委屈屈的也不敢哭鬧,只能嬌嬌地叫疼,企圖喚來溫柔孃親的迴歸。
阮氏無比冷酷地搓洗著女兒的小身子,恨不得把她一層皮都搓下來,香胰子打了一遍又一遍,又前前後後換了三回水,看著洗得渾身紅通通的女兒,這才勉強覺得可以了。
片刻之後,她望著已經換上乾淨衣裳的女兒,終於長長地吁了口氣。
很好,終於又是那個白嫩嫩香噴噴乾乾淨淨可人疼的小姑娘了!
把女兒洗乾淨後,她立即又轉了出去,把被罰站在屋簷下的周哥兒叫了進來,拎著他進了淨室,半晌,許筠瑤便聽到從淨室裡傳出周哥兒的嗷嗷叫。
她託著腮幫子,聽著裡面女子的訓斥聲和孩子的叫屈聲,小嘴抿了抿。
這婦人膽子真小,死蛇有什麼好怕的?上輩子就算是活生生的毒蛇,她也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做掉它呢!
相比這些毒物,人心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
前廳的唐松年端過酒杯一飲而盡,他的四周已經空出一片地,今日前來的賓客多是衝著與吳知府關係親近的唐柏年而來,而在唐柏年有意無意的宣揚下,眾人皆知唐府的三老爺得罪了吳知府。
雖然不至於對他落井下石,但對他都是能避則避,免得惹禍上身。
唐松年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