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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到底,還是世人對男子多有寬容,對女子卻是頗多苛刻之故。
“那就是常說的矮子裡拔將軍麼?”嚴小五又問。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唐筠瑤讚許地揉揉她的腦袋瓜子,美得她眉眼彎彎好不歡喜。
好像被擠兌了?唐淮周摸摸鼻端,半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
“人是你帶回來的,你自己安排妥當便是,不必經我的意思。我縱然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做那等落井下石之事。”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唐淮周忙道。
許是經歷了被親人背叛的慘痛,唐筠瑜每日只把自己關在屋裡,不怎麼說話,更怕與人接觸。無論是誰,但凡走得離她近些,她必會如驚弓之鳥一般迅速退離對方,而後滿臉防備地望著來人。
王氏與阮氏憐惜她的遭遇,對她頗多關心,雖然漸漸可以接近她,可即始終不能讓她放下防備。
而一切正如唐筠瑤猜測的那般,唐柏年交不出人,便將一切推到唐松年頭上,把當日唐松年放下的那句話一字不漏地向信王道來,只希望他看在自己迫於無奈的份上,好歹寬恕他。
信王本就顧忌唐松年權勢,再加上此事追根空究底起來並不光彩,萬一傳揚出去,他本就因為缺席太子冊封禮而遭損的名聲誓必更差。
唐筠瑜抓不來,他心中的怒火便無法消除,自然將所有的賬算到了唐柏年的身上。頭一件做的便是借吏部之手罷免了唐柏年的官職。
反正唐柏年並無建樹,更是紮了滿頭的小辮子讓他抓,一戳一個準,沒幾下唐柏年便又被打回了布衣之身。
緊接著,他又安排了人一步一步地算計唐柏年和陳廣節的生意,使得兩人接連投資失敗,把大半家業都敗了個乾乾淨淨。
不論是唐柏年還是陳廣節都怕了,可又不敢往唐松年府上要人,便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被打得傷痕累累的陳兆勇身上。
可信王心中惱怒,自然也不會放過府裡的唐柏年之女唐筠柔,床笫之間百般花樣齊齊用上,可著勁折騰唐筠柔,直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有咬緊牙關默默忍受。
可是信王的花樣一日多似一日,更是手段百出,以致到後來一到天黑她便害怕。
唯一讓她稍稍得以鬆口氣的便是,也不知怎麼回事,信王居然又吃起了老草,開始陸續寵幸那些失寵多年,如同隱形人一般在府裡生存的侍妾通房。
信王府後宅人人自危,那些多年來一直得以過著平靜生活的侍妾,又再度過上曾經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夜晚,身心俱損,只恨不得當場便死去。
孫氏亦在此列。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她居然又要再過那種痛苦又不堪的恥辱日子。
她唯一覺得慶幸的是,表外甥女嚴小五不在王府,她不用擔心被她看到自己身上那些不堪的傷痕。
雖然有人與自己分擔那些痛苦,可唐筠柔也不敢鬆懈,為了讓自己在床笫之間好過些,也為了緊緊地抓住信王這根救命草,她不得不重金從青樓裡請來一位燕好嬤嬤教她學習房中術。
既然逃避不了,也不能逃避那些事,她便只能想方設法讓自己學著去享受,減少痛苦。
而事實上她的心血沒有白費,床笫之間的痛苦得以大幅度減少,信王更因此對她越來越滿意,對她的寵愛自然越來越盛,她在信王府的地位也越來越穩,儼然已是王府後宅
信王遇刺時兇手罵的那番話很快便傳遍了京城,再加上兇手一擊不中後竟然決絕地選擇自盡,那神情既悲憤又絕望,讓目睹現場的百姓對他的話又相信了幾分。
唐筠瑤不敢相信唐淮耀竟然會魯莽地行刺信王。她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中,將此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