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
“寶丫你快帶她進屋換身乾淨衣裳,藍淳讓人準備熱水薑湯,挽琴去請大夫,莫要耽擱,快去!”阮氏立即吩咐。
“可憐見的,這是哪家的孩子,得趕緊通知她的爹孃,莫要讓她家裡人擔心。”王氏憐惜地道。
唐筠瑤半摟半扶著嚴小五回了自己屋裡,哄著她先去沐浴更衣,可嚴小五卻是顫慄著把她摟得更緊,哆著嗓子喚:“瑤瑤,瑤瑤,我怕,我怕……”
唐筠瑤見她確實是怕得厲害,只能儘量放緩聲音柔聲哄道:“不要怕,我在這裡呢!先去洗一洗換身乾淨的衣裳,回頭我們再說話好不好?”
嚴小五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繼續哆哆嗦嗦地道:“死了,死了,瑤瑤,他死了,死了……”
唐筠瑤吃了一驚,忙問:“誰死了?”
“信王,信王死了,死了,我看到的,庶妃娘娘的妹妹把他砸死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唐筠瑤大驚失色。
信王被唐筠瑜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會與唐筠瑜扯上關係?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見嚴小五抖得厲害,身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掉落地上,額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再不敢耽擱,揚聲喚了藍淳進來,合力把她帶進了沐浴更衣。
待嚴小五清清爽爽地坐在屋裡,又被她哄著喝下了挽琴送來的薑湯,她才迫不及待地問:“阿嫵,你方才說信王死了是怎麼回事?”
嚴小五一個哆嗦,手上的瓷碗便‘啪’的一下掉落地上,整個人更是‘嗖’的一聲鑽進她的懷裡顫慄不止。
唐筠瑤努力讓她放鬆下來,才聽她顫聲將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嚴小五昨夜受了涼,今日醒來便覺身子不適,偏也是這日嚴永業夫婦要去籤契紙,將相中的那座小宅子租下來。
夫妻二人不放心病中的女兒一個人留在家中,便將她送到了孫氏屋裡,拜託孫氏好歹照顧著。
嚴小五用過午膳之後便服了藥,在孫氏的屋裡睡了過去。待她睡得迷迷糊糊時睜開眼睛,不見孫氏的身影,便起身去尋。
她還處於病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麼怎的便走進了一間靜悄悄的院子裡,隨意尋了個靠牆的陰涼之處坐下歇息。
許是她服的藥裡有安眠成分,又或許是走得累了,不知不覺間,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是被突然如來的尖叫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地起身,趴在窗欞上往屋裡望過去,竟然見信王正把一名女子壓在床上,正用力地撕著對方的衣裳。
那女子尖聲叫著極力掙扎,不經意間,她便看清了對方的容貌,認出她正是不久前曾到過信王府的那位唐庶妃嫡妹,好像夫家姓陳。
她看著那位陳夫人又哭又喊死命掙扎,而信王則是獰笑著愈發撕扯她的衣裳。撕扯間,那陳夫人不經意地抓到一個木雕,立即拿著它用力往信王頭上砸,一下又一下,直把信王砸得倒在地上,額上瞬間便流出了鮮血。
“好、好多血,瑤瑤,他會不會死了?”說這此處,嚴小五抖得更厲害了。
唐筠瑤心中大駭,摟著她又問:“那唐筠瑜,就是那位陳夫人呢?”
“跑、跑了……”
此事著實是詭異至極,可唐筠瑤卻沒有功夫再去深究當中疑點,立即喚了藍淳去請唐松年和唐淮周父子,將嚴小五告訴她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們道來。
唐松年父子聽罷臉色都變了,別的先不提,若是信王當真死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爹,如今最要緊的便要確認信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還要到陳府看看到底發出了什麼事,一旦信王果真被唐筠瑜殺死,咱們也得想個應對之策才是。”唐淮周冷靜地道。
唐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