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才一定很疼吧?我原也想出來幫你的,只是被嚇住了。”
頓了頓又轉向明顯意外她出現的芳宜,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道:“這位姑姑一定也是被嚇著了吧?我瞧著你藏在那樹後許久了呢!必是也與我一般,嚇得不敢出來。不過姑姑最後還是出面了,可見姑姑比我勇敢多了。”
許汀若怔了怔,飛快地望了芳宜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只是眼神卻變得一片陰冷,方才還滿得快要溢位來的感激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芳宜如何會沒有察覺她態度的轉變,對突然冒出來壞自己好事的許筠瑤暗恨不已,卻迫於對方的身份什麼也不能做,唯有恭敬地朝她行了個福禮,再叮囑許汀若記得給傷口上藥,這才離開了。
許筠瑤冷笑:看來這個許汀若便是她的目標,否則不會到這個時候還不死心地向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不過……她睨一眼低著頭的許汀若,想到方才她眼中的陰冷。
這一位瞧著也不是什麼善茬,對人的防備較之上輩子的自己亦不差多少,芳宜今日失算,只怕想再獲取她的信任不會是件容易之事。
她立即揚著懵懂天真的表情,繼續添一把火:“不過我又想了想,我年紀小,又不是這宮裡的人,怕那兇姑姑也是正常。可剛剛這位姑姑為什麼也會怕呢?明明她方才出來說話的時候,那兇姑姑雖是惱得緊,可也不敢對她做什麼呀!她怎不早些出來幫你?若早些出來,你就不用挨這兩巴掌了。”
說完,她便滿意地抓住了許汀若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意,隨後便跟著前來尋她的宮女,往正殿去向太子妃告辭。
許汀若……所以這輩子沒有許筠瑤,只有一個許汀若麼?可為什麼又是姓許?是巧合麼?
只不過不管是不是巧合,她也得找機會查一查這個許汀若的身世了。
而也是這個時候,天熙帝身陷敵軍埋伏失去蹤跡的訊息秘密地傳回了京,以中書令紀淵為首的朝廷重臣齊聚太子東宮,商議著應對之策。
許筠瑤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從東宮出來後,她便打道回府,卻不妨迎面便見豫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幾年她雖然在宮裡的時候比在家中的時候還要多,和五公主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可實際上並沒多少機會可以接觸到豫王。教她曾經想要和對方培養青梅竹馬感情的計劃徹底打了水漂。
尤其是初進宮的那一年,她偶爾遇到豫王時,還沒來得及和對方說上幾句話,便會被五公主那個憨貨拖走,而後繼續對她耳提面命,讓她離那個專門欺負小姑娘的五皇兄遠些。
後來她沒有再這般做了,可豫王學業漸緊,已經更難有機會可以看見了。
豫王此時也看到了她,打起幾分精神朝她快走幾步而來:“筠瑤妹妹。”
彼此都已經不再是幾歲的稚童,他自然不好再叫小姑娘的小名。
許筠瑤察言觀色,見他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沮喪的氣息,卻假裝沒有看到,笑盈盈地道:“殿下能幫我撿幾片竹葉麼?”
豫王雖然不解,只是也沒有多問,走過去撿了幾片青翠欲滴的竹葉過來遞給她,便驚奇地見小姑娘十指靈巧地用那竹葉在編織著什麼,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隻活靈活現的草編螞蚱便出現他的眼前。
“喏,給你。”許筠瑤將編好的螞蚱遞給他。
豫王一臉驚喜地從小姑娘那白嫩嫩的手掌上拿過那隻螞蚱,有點兒不敢相信:“真的給我的麼?”
“給你的,喜歡麼?”
“不公平,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都沒有給我編過螞蚱!!”言嫵‘嗖’的一下又從長命鎖裡飄了出來,又是不忿又是委屈地盯著許筠瑤。
許筠瑤假裝沒有看到。
“喜歡,很喜歡。”還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