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打點得相當妥當,給他留下了一個太平盛世和一幫忠臣良將。
朝臣們雖也是各有各的小心思,但總體也是盼著朝廷好。相反,各懷心思的朝臣們在朝堂上總是爭執不下,互不相讓,反而將一切事情的決定權交到了這個性子懦弱的皇帝手上。
朝臣們忠心不二卻又能彼此制衡,不得不說,太宗皇帝對他的這個兒子確是稱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她定定神,將這些暫且放下,仰著臉問身旁的賀紹廷:“廷哥兒,你怎會在這裡的?”
賀紹廷先是一愣,而後竟是有幾分驚訝地問:“寶丫還記得我?”
“認得啊,你是廷哥兒。”許筠瑤腮邊的小梨渦忽隱忽現,脆聲回答。
賀紹廷不由心生歡喜。
小孩子忘性大,尤其是像她這樣小的孩子,自己已經離開了一年有餘,沒有想到她不但還認得自己,竟是連自己的名字也能叫得出來。
寶丫果然是個極聰明的孩子!
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姑母被請來這裡教授刺繡,我是跟著她來的。”
至於其他的,他並沒有多說,畢竟小丫頭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也不懂得那麼多。
許筠瑤仔細打量著他,見他眉眼之間盡是平和舒緩,並無半分警惕和戾氣,從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窺探他近來的日子,由此她便可知,他的那位姑母待他並不差。
“你姑母好厲害啊!”她用著孩子的語氣,一臉崇拜地道。
“寶丫日後好好學,將來也會和姑母一樣厲害。”賀紹廷鼓勵她。
許筠瑤朝他甜甜地笑。
兩人之間氣氛正好,阮氏拉著周哥兒匆匆地尋女兒而來,一見小丫頭安然無恙便鬆了口氣,又再一看和女兒說著話的那個孩子,頓時又驚又喜:“這不是廷哥兒麼?”
周哥兒也看到了故人,掙脫孃親的手高興地跑過來:“廷哥兒,你是來找我的麼?”
賀紹廷感受到他們的喜悅,心裡也覺得暖乎乎的。
原來被人惦記著的感覺會是這樣的好……
到底是在別人府上,阮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略微問了賀紹廷幾句,便一臉抱歉地衝著紀夫人道:“這孩子原與我們家孩子相熟,又分別了這些日子,不曾想竟在府上相遇,倒真是巧了。”
紀夫人也笑道:“這孩子的姑母有著一手出神入化的雙面繡功夫,我聽聞之後便特意請人把她給請到了府裡,託她教導。不曾想這幾個孩子還有這等緣分。”
兩人又互相客套幾句,阮氏又問明瞭賀紹廷如今的住址,這才牽著一雙依依不捨的兒女離開。
“廷哥兒,你要記得來找我玩啊!”遠遠的,還傳來周哥兒的叮囑,賀紹廷雙唇抿了抿,臉上便漾上了淺淺的笑容。
兒子們在紀府花園裡的表現,早有宮人一一向太子稟報,尤其是許筠瑤那番稚氣的話,教太子聽了忍不住好笑。
唐松年的女兒麼?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他又想到了早前被彈劾的韋良,眼眸漸漸變得幽深。
當年紀淵便曾對他說過,唐松年此人心思縝密,處事頗為手段,留在軍中並不能發揮他所長,倒不如推他入仕磨練一番,若有所成,日後也能為殿下所用。
今日可以在紀府裡看見他,可見他近幾年的政績倒真是能入平知的眼了。
韋良的被彈劾,他自然明白不過是以邱仲為首的那些人對他的一次試探。這些人曾追隨廢太子左右,素有才幹,大齊又正是用人之際,他不願看到明珠蒙塵,故而決定對他們既往不咎。
不過如今看來,他們不相信他真的不會秋後算賬,又不捨得就此乾脆辭官離去,以教滿懷抱負無處施展,故而才會有此試探。
自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