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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年有些意外她的急切,笑著道:“寶丫這般想去京城啊?”
“想去想去,和爹爹一起。”許筠瑤拉著他的大手,撒嬌地搖了搖,眨巴著眼睛,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為達目的就是要能屈能伸,必要時候也要放下身段。這是上輩子她總結出來的經驗,這輩子用在老匹夫身上貌似也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果然,唐松年一看到小丫頭向自己撒嬌就受不了了,捏捏她軟軟肉肉的臉蛋,毫無原則地改變了主意:“如此也好,若是不能留京,咱們便算一家子到京城一遊,亦不枉此行!”
阮氏無奈地嗔了他一眼。
唐松年打定了主意,而王氏自然什麼都聽兒子的,周哥兒更不必說了,聽聞可以到京城玩,更是開心得原地轉了好幾圈,再一聽說從這裡到京城至少要兩個月路程,更是開心得打起了滾。
太好啦太好啦,那他就至少有兩個月不用天天早起讀書習字了!
許筠瑤激動得小臉紅撲撲,眼睛愈發明亮若星。
終於又可以回到京城去了,上輩子她折在了京城,折在了登上皇后之位的臨門一腳上,這輩子她必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誰若是再敢擋本宮的路,本宮會讓她們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
在初春桃花盛開,處處瀰漫著春日氣息的某一日,唐松年一家便抵達了京城。
街上人來人往,到處有商販的叫賣聲,路人講價還價的聲音,偶爾還有孩子們的笑鬧聲。
許筠瑤偷偷掀開車簾往外瞧,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中滿是懷念。
沒想到有朝一日,本宮會以死對頭唐松年女兒的身份重回京城。
記憶中一張張面孔在她腦海裡閃現。皇帝、梁皇后、胡麗妃、沈婕妤……甚至還有如今她的堂姐,曾經東宮的唐良娣,也是後宮的唐充容。
她的眼中閃著興奮與志在必得的光芒。
京城,本宮又回來了!
“可不許把頭探出去。”阮氏伸手貼在女兒額上,稍稍用力把小丫頭按了回來,車簾重又蓋上,擋去外頭的熱鬧繁華。
許筠瑤乖巧地依偎著她而坐,坐在阮氏另一邊的周哥兒卻被京城的熱鬧吸引了注意力,小屁股不停地挪來挪去,已是要坐不住了。
“娘,我想跟爹爹騎馬。”他道。
“這可不行,跟妹妹一樣聽話坐著,很快便可以到家了。”阮氏卻溫柔又無比堅決地拒絕了兒子的請求。
周哥兒有點兒失望,只到底也沒哭鬧,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只一會兒又奇怪地問:“娘,咱們傢什麼時候搬到京城來了?”
阮氏揉揉他的腦袋,耐心地道:“你祖父在世時,咱們家原本就在京城,只是後來出了點事,京城暫時不能住了,才搬到了河安府。”
周哥兒又問:“出了什麼事不能住了?”
“那時候總有些壞人仗著自己的勢力,總到咱們家來搞破壞,你祖父不堪其擾,才不得不選擇離開。”
周哥兒‘噢’了一聲,又追問:“那現在那些壞人都被趕跑了麼?”
“趕跑了,皇帝陛下帶著人來把他們全都趕跑了。”
“皇帝陛下可真厲害!”周哥兒驚歎一聲,烏黑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崇拜。
阮氏微微一笑,疼愛地捏了捏他的臉蛋。
許筠瑤撲閃著眼睫聽著這母子二人的對話,偶爾抬頭望望神情溫和的阮氏,又看看一臉天真的周哥兒,雙唇抿了抿,臉上不知不覺便漾起了淺淺的笑容。
包子夫人的姓氏與她本人的性情可真是貼合極了!阮、軟,老匹夫那樣的奸詐之徒,能娶到這樣的一位夫人,可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她想到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