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玉質通透的玉貔貅放進小香囊裡,再把小香囊也一起塞給她。
許筠瑤鬱悶地皺了皺鼻子,難得地開始反省。
言嫵是一隻只有她能看得到的女鬼,可是短短一日時間之內,她便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讓言嫵被撞了個正著,雖然對方不能看到言嫵的存在,可言嫵那些舉止已經足以讓人嚇破膽了。
耀哥兒還是個小孩子,他縱然將當時看到的異狀實話實說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可阮氏不一樣,只瞧著她如今一連串半瘋狂的舉止便可知,她雖然看不到言嫵,但已經懷疑屋裡有這樣的一個‘東西’存在。
而這一切,歸根到底是她的疏忽大意。
可她為何會這樣疏忽呢?
許筠瑤皺起了小眉頭。
上輩子能從一個小宮女爬到淑妃的位置上,她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碴,對人對事更是從來沒有放下過警惕,似昨日那低端的錯誤,在上輩子的許淑妃身上是絕對不可能會發生的。
可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可嚇著了?”見懷中的女兒一聲不吭,唐松年好笑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問。
許筠瑤抬眸望了他一眼,又看看可憐巴巴地被阮氏拎著進淨室沐浴的周哥兒,頓時福至心靈。
是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老祖宗有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上輩子她的身邊有著許多的不懷好意,無論是在當奴婢時,還是後來成了皇帝的嬪妃,陰謀、陷害、鮮血從來就沒有遠離過她,故而她需要時時刻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因為知道但凡她有半點鬆懈,便會有數不清的暗箭朝她射來。
可是這輩子呢?
死對頭老匹夫成了她的親爹,自然不可能會再與她作對。而老匹夫那個陰險兒子唐淮周又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雖然總愛不時誣陷她,但也不過是孩子間的小打小鬧,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自然也無需放在心上。
上輩子的這兩把‘矛’變成了‘盾’,而她的身邊沒有陰謀與陷害,只有溫柔可親愛女如命的包子夫人、有些拎不清卻也真心疼愛孫女的老匹夫親孃,都以最大的包容與疼愛對待著她,不知不覺地竟是瓦解了她的防備與警惕。
她的眼眸微閃,抿了抿雙唇,心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可是要當皇后的人,若是被寵成了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蠢貨,不用說登上鳳座母儀天下,皇帝身邊但凡有點兒‘進取心’的宮女便能要了她的命!
她握了握小拳頭,在心裡再一次下了決定——上輩子千軍萬馬都闖過來了,這輩子可不能死在唐府的蜜罐裡頭,那樣可真是太憋屈了!
“寶丫!”阮氏有幾分軟綿的聲音傳來。
“哎,來啦!”她嬌嬌地應,屬於‘未來皇后’的防備與警惕瞬間便跑了個無影無蹤,只有一個圓滾滾的小丫頭從爹爹懷裡掙扎落地,樂顛顛地朝著疼愛她的孃親跑去。
知道長命鎖也被阮氏拿柚子水洗過之後,許筠瑤一直擔心附身在裡面的言嫵,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把言嫵喚了來問個究竟。
出事的當晚,阮氏出於疼愛女兒的心理,便把小丫頭挪到了正屋的碧紗櫥內住,次日她親自用柚子水把許筠瑤原本住的地方里裡外外清洗一遍,又用紅繩綁著柚子葉掛在門口處辟邪,加之許筠瑤也不習慣換了新的住處,鬧著要回原來的地方,阮氏想了想,覺得經她一連番動作,‘不乾淨的東西’應該沒有了,故而便同意了。
只是每晚阮氏將女兒哄睡之後,必定要留在她屋裡守上小半個時辰,確信小丫頭真的是睡著了,而屋裡也沒有什麼異樣這才肯離開。
如此還不算,夜裡她也會不定時地來看幾回,有一回約莫是三更時分,許筠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