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好靜,而欲牽之。感覺便將之前的情景壓下,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心神重還於清淨,對外物全然不知。
此時與靈獸仙禽打過交道的謝溫氳,也緩緩的回到了銀雀樓前。還裝做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踏入樓內。
見易進卻在一樓書桌前,正襟站在書桌前下筆寫字,腳下無聲便向其身旁走去。用心專一的易進,全然不覺有人站在身後還是繼續寫道,寂無所寂,欲豈能生。
此時站在一旁的謝溫氳卻暗暗笑了起來:
“真是小道士唸經,有口無心,不明真道,卻每日練習也不錯至少心無雜事。”
便在此時,謝溫氳開口打斷道:
“不錯,此經頗有一番玄妙在內。”
一想不對,此經乃是三十三重天道祖之言,只怕三十二天並非三十二天,其中必有真人相助。易進彷佛並沒有聽到此言,繼續向下寫道直至經完。
此時的謝溫氳卻心生震動明白了其中玄妙。道曰無為,雖為其代師父沒想到卻在易進身上上了一課,師叔傳令拜吾為其代師父卻沒想到被教的卻是自己。便收斂了心神暗呼大道。
原道:山下有言,上等人不用教,中等人用言語教,下等人用棍棒教。
其一等見賢則賢,見聖而拜,見書知意,自是不用傳教只依無為便是有為既頗得神韻。二等便是,資質略淺緩緩開口指導,慢慢便能明心見性是為言語之教。三等卻是,教也教不會,教了也不懂,懂了也不做,做又做錯,只能棍棒之下教之。讓其暗合道義,不言其真。
又言,一天教,二人教,三立規。故在東洲之地禮聖之威實至名歸。西洲之地,有人明悟真道,欲以二代三之勞被人釘死,固才有佛家出世治世,故才有雷霆手段方顯菩薩心腸。
謝溫氳又一想,此番將神秀峰隔為內天地確實胡鬧了一番。而大、二、三位師兄都不曾出言阻止,甚至暗中出手讓葛嬋成陣。有成人之美之意,起陣之時見到的花月羞面帶怒意原道便是因為此事。心中暗自慚愧,真是旁觀者清,入局者迷也。
想通此事的謝溫氳呆立原地,卻被一旁的易進喚回心神。看著眼前尚未成人的易進,與大師兄的影子緩緩契合。便一下沒忍住哭了出來,心中想到上一次是如此這一次還是師兄傳道。
慌了神的易進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揣揣不安便伸手去擦謝溫氳掛在臉上的淚水。卻被謝溫氳出手打掉,開口罵道:
“小賊,如果再敢輕薄於我就與我結為道侶終生關在此銀雀籠中。”
易進聽聞此言,那是大喜過望娶個神仙當老婆想都沒想過,便連想都沒有想。便開口言道。
“一言為定。”
聽聞此言的謝溫氳卻羞紅了臉,掩面而逃登上二樓。一次求而不得,一次一言即定真是天理迴圈,有缺有圓。
看見掩面而逃的謝溫氳,易進忍不住表情抽搐居然後悔道:
“是不是答應的太快,師姐逃了不認賬。”
“一言而定。”
但聞樓上緩緩傳來了四字,易進心飛雀躍。剛得的那點兒清淨意境剎時全無,又恢復了童子天性。樓上的謝溫氳此時,坐在銅鏡前看著梨花帶雨面色溫潤的自己緩緩露出了微笑。
地仙一品的道境猛的向上衝去,直至卡到瓶頸處也未停下發起一次次衝擊但最終還是未能衝破,但形成的天地異象卻造成了神秀峰內,靈音唱響百鳥齊鳴靈禽高呼。
神秀峰外,大道氤氳形成的霞光繞峰焉能逃過眾人的法眼。楊真,荀況,許憂,葛蟬,徐鴻看見此番情景更是默默慶賀。
此劫卻渡的如此輕鬆,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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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出了陰陽宗的鄒秦明向西南直飛,一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