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井,廢棄了柴房,將那裡改成了一處花田。
而她呢!或許今夜死了之後,便再也不會有人記得,她甚至都不會有一座墓碑,她的屍體會被扔到亂葬崗,被野狼分食。
蘭英想著這些,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但她又能如何呢?
生如微塵,死如草芥,她的命不在她的手裡。
陸幽然將開得正豔的蘭花剪下,一朵朵放在蘭英的面前,她道:“蘭英,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美麗的東西只有在她最美麗的時候毀掉,才能讓人只記住她的美好。你說你與楚淮王之間的事情,除了我便沒有人知道,若是你真心喜歡他,那麼你便為了他從這個世間消失。這樣,他既能永遠記住美麗的你,你也不會連累他。他取消與陸蔓蔓之間的婚事,再向聖上求了與我之間的婚約,已是惹怒了聖上,若是再讓聖上知道,他對一個丫鬟動了情,那還了得?”
蘭英將頭一下下狠狠磕在地上,她哭喊道:“小姐明查,是蘭英不好,是蘭英對楚淮王暗生情竇,楚淮王對奴婢,絕無半點男女之情。”
陸幽然似笑非笑,她盯著蘭英,手中還拿著剪花的剪刀,她繞著蘭英,一圈一圈地緩緩走著,“呃?他既對你毫不喜歡,又為何要告訴你,他的身體情況?蘭英,你就是個誠實的孩子,連撒謊也不會。”
“小姐小姐楚淮王真的對奴婢一點也不喜歡,真的”
蘭英磕頭磕地頭都破了,而陸幽然就像沒有看見一般,她走到梳妝檯邊,拿出最裡面的梳妝盒,從裡面取出了一把鑰匙,再了架子上的玉白菜,牆上出現了一個暗格,陸幽然緩緩走了過去,她將暗格開啟,一種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陸幽然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瓶子。
她又走到了蘭英面前,她說道:“蘭英,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楚淮究竟是如何了嗎?”
蘭英聽罷,她抬起了頭,可是她卻看到了陸幽然手中的透明瓶子,瓶子裡面躺著一條小手指大小的透明的蟲子,而蟲子正趴在一個香囊上面,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與陸幽然朝夕相處,她竟是不知道在幽蘭閣還有這麼一處暗格,也不知道陸幽然竟然有養蟲子的習慣。
她以為她對陸幽然已經夠了解,如今卻知曉,她對陸幽然的瞭解,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陸幽然開啟了瓶子的蓋子,那股香味越發濃烈了,她用指甲撥動著蟲子,然後將香囊從瓶子裡面取了出來,她淡淡說道:“蘭英,你看這條蟲子,它此時還是白色透明的,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一旦它吸夠了血,便會變得渾身血紅,連個子也會長大許多。這種蟲子喜陰,喜歡待在人的身上,特別是人的血管裡面。”
蘭英聽著陸幽然的介紹,只覺得毛骨悚然,陸幽然說要告訴她楚淮的身體究竟是怎麼了,而她卻拿出了這條蟲子,難道楚淮王的身體變差與這條蟲子有關?
她繼續說道:“這種蟲子,原本我有兩隻,一隻是雄性的,一隻是雌性的,若是雌蟲和雄蟲相遇,便會生出很多蟲卵,若是蟲卵孵化,那麼一個人的全身上下所有血管都會遊動著這種蟲子,而且這種蟲子的繁殖能力極好,一隻幼蟲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十幾天便能長成一條成蟲,而成蟲便又可以生出蟲卵。你猜猜,若是我將這兩條蟲子放到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多久會死?”
蘭英的眼睛瞪得的,她死死地盯著陸幽然手中的瓶子裡面的蟲,剛才那隻透明的蟲子還因為躺在香囊裡面而在休眠,而陸幽然已是將香囊拿走一段時間了,房間裡面的香氣在逐漸變淡,而那隻蟲子的身體也是輕輕蠕動了一下。
陸幽然再用手指撥動了一下蟲子的身子,蟲子已是完全醒了過來,它在瓶子裡面蠕動。
她專門將瓶子湊近蘭英,讓她仔仔細細看清楚,“你看,它的身上是不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