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她日思夜想,想了一個月,唸了一個月,是她打算放棄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
這個人,在她扭傷了腳,揹著她徒步幾個時辰揹她回家的表哥。
這個人,就是在她患了天花之時,不顧自己的性命為她染病換血的人。
這個人,就是在火場之中拼命想要將她救出出的人。
這個人,就是說,你不嫁,我不娶的人。
可如今這個人,卻摟著其它的女子,和其它女子親暱。
這個人用他對她說過的話,對其它女子說著那些山盟海誓的話,那些過去種種,竟然突然變成莫大的諷刺。
她覺得,若是她能鬥贏了陸幽然,她若能活到最後,她還在,他還愛,那麼她們便可以真正在一起了。
她覺得,雖說穿得一個悲慘女配的命,但能遇到他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但如今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覺得他若不離,她便不棄,他若只念她一人,她必生死相依。
然而此時此刻她才驀然明白,原來她的這些覺得,只是她覺得而已,他並不這麼覺得。
心,狠狠地絞痛,像是有一把刀裡面,再來回攪動,已是疼到了無法呼吸。
她有些站立不穩,要靠扶著石頭才能勉強站著。
這種疼,像是將靈魂與肉體剝離開來的那種疼,像是張大了嘴卻無法呼吸的那種痛,像是跌入黑洞中無法逃離的那種疼。
此時,晴紫這才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看見的。她拉著陸蔓蔓道:“小姐,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那不是表少爺,他只是一個和表少爺長得很相似的人。”
她拉了她一下,她卻沒有動,她還是呆呆地站著,痴痴地看著那個方向。
而晴紫剛才說話的聲音已是驚擾了和張若水,他有些不高興,他追了張若水這麼久,如今終於可以親到她了,卻在快要親到她的時候被打擾了。而張若水看見她們的時候,便紅著臉退了半步,離開了的懷抱。
見此,心中的不快更是多了幾分,他抬頭,剛張了嘴打算說什麼,卻在看見陸蔓蔓的那一刻,將所有的怒氣都化了一個無形。
話說他是最憐香惜玉的,就算他再生氣,也不可能和女人生氣,更不會和漂亮女人生氣,這是他人生的準則。
的聲音不熱也不冷,他道:“二位姑娘,剛才看夠了嗎?若是看夠了,就勞煩二位姑娘移步。”
她聽此,鬆了一口氣,“小姐,這真不是表少爺,他都不認識我們。”
而他聽了她的話,他打量了眼前的陸蔓蔓,心裡想著,莫不成這就是傳聞中他的表妹?她看起來倒是一個粉面佳人,她的容貌若是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
張若水聽罷,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她剛打算往後退,卻被抓住了她的一隻手,他將她拉到他的面前,他對著她笑盈盈地走過去,“原來是表妹,都怪表哥前段時間受傷,失去了記憶,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剛才沒能認出表妹,還請表妹不要見怪。”
晴紫瞪大眼睛,“你真是表少爺?”
他揪了揪自己的臉皮,“如假包換。”
而陸蔓蔓,她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二人的談話,她的眼睛只是盯著他和那個女子相握的地方,他們十指相扣,刺痛了她的眼。
他介紹道:“表妹,這是一直為我治病的張若水姑娘。水兒,這是我的表妹。”
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