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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事情,我的屋子就這麼大,讓表妹為我疊衣服,就是為了讓表妹看清楚,我的屋子除了你我,並沒有第三人,不存在什麼金屋藏嬌的說法。”
“楚淮公然向聖上請旨,這便是要將你的面子與名聲不顧,所以我也趁機向聖上請了旨,要聖上為你我賜婚。”
“我也知道聖上不會同意,但總不能讓大臣們覺得,是你被楚淮王拋棄了。我在請婚之時,也順道幫你表明了心意,我說,我心中只有表妹,表妹心中只有我,若是聖上不允,我便終身不娶,你便終身不嫁。”
……
閉上眼睛,腦子裡想的全是他,是他說過的話,是他揹著她走了十幾裡山路,是他為她種下的桃花林,是他為了給她換血以身試毒,是他從火海衝進來的樣子。
她欠他的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晴紫回來時,她見著屋內沒有開燈,以為陸蔓蔓已是睡了,便打算輕手輕腳摸到床邊,為她蓋好被子再離開,卻不想她剛走進屋子,便聽到屋子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晴紫,是你嗎?”
她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道:“小姐,是我。”
“晴紫,明日將舞獅舞蹈的人,今晚便安排在陸府住下,還有那花群坊裡的幾位姑娘,也不要忘了,明天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她抹黑走到了桌邊,一邊尋找著油燈,一邊摸著打火石,她說道:“小姐放心,這些事情是小姐早就吩咐好了,晴紫便沒讓小姐失望,全部都安排妥當了。小姐,你既然沒睡,為何不點燈。”
“晴紫,不要點燈。”
她害怕光亮,害怕將自己這個樣子在亮光下呈現出來,晴紫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異樣,她朝著陸蔓蔓靠近,她道:“小姐,你哭了?”
“沒哭。”她還是如此逞強地說著。
“是不是因為……”
晴紫還沒說完,陸蔓蔓便打斷了她的話,“晴紫,不要說。”
她很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她這幾天繼續待在將軍府,除了是在等小姐之外,還在等一個人,他們只知道那消失的人有云麾將軍,但還有一個不被人所注意的人也消失了,那便是小武。
“好,小姐,我們不說,你只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陸幽然有關。”
“是,就是她。”她恨得咬牙切齒,從此她與陸幽然之間的鬥爭至死方休,她再也不會手。
晴紫道:“陸幽然既然能夠皇宮,這就說明她還有其它幫兇,小姐,我們以後可要小心了。”
兩個人在黑夜中抱成一團,像是大海中緊緊相依的扁舟,肩靠著肩,共同抵抗著海上的暴風雨。她在心中暗自發下毒誓,陸幽然,你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兩人都未睡。
辰時,晴紫見了陸蔓蔓紅腫的雙眼,以及越發瘦弱的身子,她皺著眉頭,“小姐,你為何不好好照顧你自己。在東宮住了幾日,倒是越發清瘦了。”
她雖然住在東宮,每天都有很豐富的食物,但她一口也吃不下,每頓都靠著清粥度日,竟是想念小武熬的紅棗羹,也是懷念他帶她出去酒樓吃飯的那一次。說白了,就是她想著他,所以食之無味。
她說道:“晴紫,今日的妝,畫得濃一點,將我臉上的憔悴去了。”
她滿是心疼地道:“小姐,你的身體這般不好,就不要再去獻上那舞獅舞蹈了。”
“不行,我要讓大家都看著,陸府嫡親的小姐,永遠是我陸蔓蔓。她陸幽然,不管再怎樣也只是庶出而已,我絕不能讓她奪了我的風頭。”
晴紫一邊流淚,一邊為她化著妝,半個時辰之後,已是完全畫好。
她看著鏡子裡面那個陌生的自己,不管是以前的陸蔓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