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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一個部落的首領和大巫,他們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別說是一般的懲罰,就是毫無緣由的將一個人貶謫為奴隸或者乾脆殺死,都沒有人可以質疑他們。
說白了,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治,毫無人|權可言。
z國現行的法律不能說毫無漏洞,也不能說z國已經完全進入了法治社會,但是除去某些灰色的地帶,大多數普通人還是可以在法律的約束和保護下,過上有保障的生活。
吳諾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當他跳出普通人的身份,站在一個部落管理者的角度上,他很容易就能發現非常多的問題。
部落想要更好的發展下去,就要有一套更加完善、得到更多人認同的‘規矩’,而這套規矩不僅要約束普通居民,也要約束到執掌權柄的人。
於是,小卡拉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看到愛笑的巫諾天天愁眉苦臉地不停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漂釀的大白喵不停提出各種意見和建議。
好吃的小零食沒啦。
好玩的長尾巴沒啦。
卡拉耷拉著尾巴尖表示不!開!心!
☆、 改變(下)
等到吳諾和白反覆徵求大巫和部落居民們的意見,不斷修修改改添添減減,一直等到白地瓜的第二茬挖掘結束,他們才終於完成律法的制定編纂。
吳諾儘可能的用最工整的字跡,將林林總總超過一千條律法條文寫到一張張羊皮紙上,最後,這些用特殊顏料混合著巫藥材料寫就的羊皮卷,被分別封存到數十個銘刻了巫咒的竹筒中,為了方便快速查詢不同的律法條文,白將血脈之力灌注於指尖,在竹筒上刻上類似分類目錄的字跡。
所有的編纂、刻畫工作結束後,大巫決定舉行一場規模盛大的祭祀儀式,子部落裡有貢獻和表現優秀的居民應邀坐車來長河部落參加,外部落來長河剛好趕上時間的人,也允許在一旁觀禮。
這場祭祀白和大巫動員整個部落準備了超過半個月,拿出了無比豐厚的祭品。堆成小山一般的祭品,讓子部落和外部落的人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長河部落富裕的認知。
不過,跟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主祭者不再是巫權,而是他的弟子巫諾。
吳諾以前也主持過幾次祭祀,但規模都不大,人數最少才只有幾十人,人數最多的一次也不過幾千人,而這次,單是長河部落和子部落的人就有超過3w,外部落來長河部落觀禮的也有好幾百人。
這些人齊聚到長河的河灘上,烏壓壓一大片,根本望不見頭尾,祭祀儀式開始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興奮的聊著天,無數聲音匯聚到一起,直衝霄漢。
吳諾最後整理了一下祭祀的服裝,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跳到巨大的翼虎身上,他剛要找地方盤腿坐下,身後忽然傳來咻咻咻的聲音——
只見黑不溜秋的胖卡拉用一種跟它的肥胖截然不同的敏捷,一躍而起,牢牢咬住翼虎白的大尾巴,白一甩尾巴,小東西瞅準機會,嗖得一下穩穩落在吳諾身後,嘴巴一咧,琥珀色的大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縫兒。
“卡拉,別鬧。”吳諾小聲呵斥道。
卡拉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聽不懂,不過好好玩兒。小傢伙邁開肥短腿異常靈活的躲過吳諾伸過來的手,吭哧吭哧的爬到翼虎白的頭頂,伸出短短的前肢豪氣干雲的揮了揮,吼吼叫喚著,興奮極了。
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在胖龍獸身上一閃而逝,幾乎同時,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不受控制的劇烈波動起來,但剎那間,那股波動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得讓他覺得那幾乎是錯覺。
但,並不是錯覺。
白並沒有看到那一剎小卡拉身上出現的異常,但是他心底卻生出一股強烈的直覺——那股異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