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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的、品相稍微好些的,再用河水清洗乾淨,切片、切塊放在太陽底下晾曬。徹底曬乾水汽後,用畫了巫咒的牛皮袋裝起來,就像儲存曬乾的巫藥一樣,能存放很久都不會發潮長黴。
一路上經過大巫的調養,交換來的150多個病奴,除去死了的,其他絕大多數已經完全康復。這些康復的病奴中,絕大部分都是青壯年,身體正處於純人一生當中的黃金期,恢復起來相當快,只要每天能把肚子填飽,就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些恢復健康的奴隸,還有原本就健康的青壯年奴隸,加起來有五百多人。
一半被安排去挖白地瓜,一半被安排去挖地窖。
挖地窖的,不光要挖部落儲存種子的地窖,還要以戶為單位,給部落的居民們挖,工程量頗大。
不足10歲的30多個奴隸崽子,負責撿落在地裡的白地瓜。因為部落用藤蔓編的揹簍背白地瓜,揹簍的間隙大,揹著揹著就會有白地瓜從縫隙裡掉出來。小奴隸們年紀小,太重的活兒也做不了,只能跟在大家屁股後面撿點白地瓜,偶爾也挖點大人們挖漏的白地瓜,也算是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少年奴隸主要負責曬白地瓜藤。
這些地瓜藤曬乾以後,留著寒冬季的時候餵養部落的牲畜。白地瓜藤相較一般的野草雜草,沒什麼苦味,鮮嫩的白地瓜藤甚至還有股淡淡的脆甜,不光動物喜歡吃,過去採集隊也經常掐了嫩尖當野菜煮著吃。
部落種了白地瓜以後,因為擔心影響白地瓜的生長,反而沒人去掐白地瓜的藤尖兒吃了。
寒冬季,不光人類難熬,動物們一樣難熬。只要能填飽肚子,再難吃的乾草它們也能嚼碎了嚥下去。與純人和大部分獸人的胃部構造不同,食草型和雜食性動物能夠消化掉乾草,汲取不多的養分,維持自己的生命。
以往,部落會在寒冬季到來之前,專門派人去草原上收割一些乾草枯草,留著寒冬季餵養牲畜。不過,往往牲畜們還沒把為它們準備的乾草吃光,它們就先一步被人放血了。
光吃乾草,牲畜會慢慢掉肉變瘦。等天氣徹底冷下來,很多人都會選擇先把牲畜宰了,放到冰雪裡凍起來,然後再慢慢吃。
今年不一樣,吳諾和白髮現了鹽晶礦,換回來的粗鹽直接拿來醃鹹肉、燻臘肉,粗鹽不夠還可以用鹽晶頂上。牲畜留下來,能馴化就趁著寒冬季儘量馴化,不能馴化就祭五臟廟。
部落的蠻牛在金瞳、斕以及其他獸人戰士蘿蔔大棒的調|教下,已經初見成效,部落現在用來砌地窖的磚就是這些蠻牛們用藤蔓編的簍子,馱在背上一點點馱回來的。
頂級掠食者的氣息,本來就非常具有震懾力,再加上抽到身上就會皮開肉綻的皮鞭,蠻牛們第一次馱著磚塊回到部落,身上的皮都沒一塊好的。不過,回到部落後它們卻吃到格外鮮嫩的野草,以及甜津津的白地瓜,還有不知名的野果子,身上的傷痛很快就被鮮美的食物撫平。
就這麼往返數次後,最倔強的蠻牛也屈服在了鞭子和食物的威逼利誘下。
很快,蠻牛們發現,只要自己乖乖聽話,聽指揮不亂跑,就不會捱打。好好地,有誰樂意受皮鞭之苦?就算是蠻牛也不願意!
負責馴養這些蠻牛的獸人戰士們慢慢發現,咦,抽鞭子的機會好像越來越少了,蠻牛們變得越來越聽話了,不會盡想著逃跑,也不會在路上隨便蹶蹄子,甚至偶爾看到路邊一叢鮮嫩的野草,只要他們把鞭子舉起來,它們最多夠著嘴撈一口,不管有沒有撈著,都不會停下來。
當然,馴養也不能一味的靠氣息嚇唬靠鞭子抽,這世上哪有既讓蠻牛跑又讓蠻牛不吃草的好事?
路過水草豐美的地方,該停下吃喝就停來吃喝,該休息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