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少量的鹹肉。
長河部落的集體物資交易完了,獸人戰士們還帶了不少自己以及他人的私有財產,各家各戶林林總總的湊在一起並不比部落的集體物資少。
這些交易品中六成以上都是各家鞣製的獸皮,剩下的多是些能夠熬製巫藥的藥草,還有森林採摘的乾果、曬乾的紅辣椒、不知哪兒撿到的漂亮石頭、漂亮的羽毛等等。
藥草的銷路很好,有幾種療傷效果奇佳的藥草是長河部落獨有的,戰士們擺出來後,沒多久就被各部落的獸人一搶而光,在大巫的授意下,每筆買賣,他們都會要求交易一到兩名奴隸。交易的主動權掌握在獸人戰士們手中,誰都別想再用老弱病殘糊弄他們!
什麼,揣崽子的女奴?十來歲的小奴隸?超過35歲的老奴隸?生病的奴隸?
想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價格可不能按照青壯奴隸的價來算,兩個、三個甚至四個才能算一個青壯奴隸的價。
長河獸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今年奴隸的價格本來就被壓得低,這些老弱病孕更沒人願意要,萬一交換不出去砸在手裡,只有把他們扔掉。與其這樣,還不如換點算點。
一整天下來,長河部落的駐地上又多了300多個奴隸,青壯的只有百十來個,餘下的幾乎全是老弱病孕。
牧原部落的大巫以見老朋友的名義找上門來,半是好奇半是打探,問巫權,“你們交易這麼多奴隸回去,就不怕他們寒冬季餓死嗎?”
巫權冷笑一聲:“餓死?如果不多換些奴隸回去,我們部落的人恐怕才要餓死了。”
牧原大巫摸摸長長的鬍鬚,眼底一道暗光閃過,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再看向巫權的目光已經跟往日有所不同,有鄙夷也有幸災樂禍惟獨沒有了懷疑,“想不到你們也會走到這一步。”
難怪盡換些老弱病殘回去,原來打的是吃兩腳羊(人)的主意,也虧他們下得了口,就不怕被獸人詛咒嗎?
巫權臉上適時露出幾分落寞和猙獰,眼睛格外冰冷道:“不然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部落的人去死?”
牧原大巫乾咳兩聲,沒有說話,卻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篤信。
“我聽說你們部落的翼虎白化形了,他怎麼還是一副小貓獸崽子的樣?難道化形出現什麼問題了?我看他怎麼跟銀翼一點都不像呢?”比起其他的問題,這才是牧原大巫今天關心的重點。
“他在獵食的時候遇到寒巖部落那些該死的鬣狗了,被迫化形,如果當時不是有石虎跟他一起,他早就死在黑色森林裡了。可惜就算後來我用秘藥巫術把他給救了回來,他的獸型也一直維持幼崽狀態完全沒有長大的跡象,都怪那些該死的鬣狗,以前毒死了銀翼,現在又毀了他的崽子,這個仇我們早晚會找他們報!”巫權說起謊來,七分真三分假,怒火中燒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作偽,演技派妥妥噠。
牧原部落跟寒巖部落的關係是公開的秘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對巫權有些不善的目光,牧原大巫咳了一聲,生硬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那個弟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牧原大巫對巫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子很感興趣,年紀輕輕就被冠以巫姓,可見是個有天賦的大巫血脈繼承者,先前可從來沒聽說長河部落裡有這麼一號人物,現在忽然冒出來,怎麼看都透著古怪。
果然還是來了。
巫權垂下眼眸,不冷不熱道:“一個才覺醒血脈不久的小崽子,有什麼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