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新婚那夜,你便知了。”
玲瓏笑的雙肩顫抖,她湊到他耳朵旁,撥出的熱氣,在他耳朵上游走,“那就拭目以待了。”
不過說完,她又擔心,“不對呀,我既然沒有吃到,不會有其他女子捷足先登了吧?”
元泓只有長長短短的嘆氣,偏偏還得安撫她,“不會。”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和其他人攜手一生。遇見夭夭之後,我再沒有想過別人。”
玲瓏沒料想他竟然還能說這麼一句,她眨眨眼,埋首在他的懷裡,過了好會,才聽她悶聲道,“竟然嘴上的本事見長了。”
元泓失笑。
玲瓏卻還不滿足,這嘴上說說,她自然聽得,可是她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弄到手,可不是為了吃素的。
就算不能真正吃到嘴,碰碰還是可以的嘛!
元泓被她手上的動作弄得呼吸一窒,甜情蜜意的時候,沒有在乎她的動作,竟然就被她給扣住了要害。
玲瓏在他耳邊笑,“沒事啦,總得拿了你一次,我才算舒心。不要怕,我會溫柔對待你的。”
淺淺嘆息和喘息在帷帳內,如霧氣一般傳開,又飄散開去。
元泓將要上沙場的訊息傳開,平原王和元泓直接被叫到了東郡王府裡。
平原王看了元泓一眼,“岳父,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原本他打算讓兒子走平坦大道,規規矩矩的來。只要沒有什麼大錯,前途可期。可他偏偏要去沙場,那地方刀劍無眼,而且一個不好,就是天大的錯處。
到時候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出手了。
賀若儀冷眼看了他幾眼,“照我看,他倒是比你更像人樣。”
這話很不給臉面,直接說的平原王老臉通紅,卻不敢反駁。
“穿了幾年寬袍大袖的衣裳,難道就把祖宗的看家本事都給忘記了?”賀若儀說著冷笑,“你自己上過沙場,我這一輩子也就這幾年才停下來。現在他上沙場,難道有甚麼?”
“岳父說的是,都是我失言了。”平原王小心的給賀若儀賠小心,但還是道,“可是現在的世道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現在武人沒了過去的尊榮。就算是朝廷上也是論資排輩。打仗這回事,乾的好,是自己分內事,做的不好,陛下怪罪下來,那真是不知要怎麼辦。”
“現在都定下來了,說這麼多還有甚麼用?”說著,賀若儀直接去看元泓,“你阿爺之前應當都和你說了吧?打仗不是兒戲,而且也不是甚麼好受的事。就算身為主將,戰事吃緊的時候,照樣和其他普通計程車兵一樣。”
“而且千萬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只要你一時不慎,就會葬送掉這些人的性命。”
“為將者,掌控大局,需謹慎,也需智謀。”賀若儀說著,他看向元泓,“這擔子很重,不是平常人能承擔的起。你可想好了?”
元泓閉眼頷首。
賀若儀望見之後,面露欣慰,“那就好。”
說著,他看向平原王,“你不要擔心了,這是他的緣法。既然如此,那還有甚麼好擔心的?”
賀若儀說著嗤笑,“你別被漢人的那一套給嚇懵了。這個天下還沒一統,不管朝廷上怎麼變,但是打仗是一定會打的。”
“他不願意在洛陽混日子,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你再擔心就不像樣了!”
原本平原王來賀若儀這兒,是想要賀若儀給個法子的,誰知賀若儀那麼一番說辭,說的自己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元泓,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指了指他,只好回頭往王府而去。
元泓知道平原王擔心什麼,但這些比他自己想要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