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可到底才成,她也不知道。
“是……”李韶音開口。
玲瓏嘆氣,“說是他家裡人口也太複雜了些。”
話語說的委婉,可李韶音立刻明白了話語裡的意思,“還是因為那位呀。”
玲瓏點頭。
“其實阿家有顧慮也正常。畢竟這仇可結得太大了。”
玲瓏當然明白,而且徐妃真的不好對付。能把死局走活的人,完全不容人小覷。
她不說話了,和李韶音漫無目的走著,“依我看,還是讓他多到家裡走動,好讓阿家放心。”
只要不是天良喪盡的父母,只要兒女堅持,都會讓孩子如願。
正說著,見著芍藥趕過來,“九娘子,渤海公來了。”
元泓是來給蘇家送賀禮的,準確來說是給蘇茂送,祝賀他的新婚之喜。
禮品豐盛,其中不乏各種珍奇異寶。手筆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蘇遠和沈氏哪裡能收,但元泓堅持,也只能如此,而且他送了禮之後,也沒要見玲瓏,就轉身離開了。
玲瓏還沒趕過去,他就已經走了。
蘇茂趕過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來,“這是他要我給你帶的。”
蘇茂當時也去見元泓了,元泓為何而來,蘇茂心知肚明,兩句話不到,就直接說到玲瓏身上,並且託蘇茂送過來。
玲瓏接過去,是一塊上好的玉佩,整塊玉佩以白玉雕琢而成。因為這上好的材質,玉佩上只有小小的雕出幾處花紋,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花紋。
此物雖然價值連城,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男子佩戴。
玲瓏把玉佩收到袖子裡,“多謝阿兄了。”
說著,她眨眼,“這事阿孃知道不知道?”
蘇茂搖頭,要是阿孃知道,恐怕這東西到不了玲瓏手裡,“雖然阿孃看著比以前好說話了,但夭夭還是小心為上。”
玲瓏衝蘇茂揚揚眉,表示知道了。
蘇茂在玲瓏這裡走了一趟,復而轉身出門,出了大街,果然見著元泓騎馬在那裡。
元泓也看到了蘇茂,請他到酒肆裡一聚,一坐下來,蘇茂道,“東西我已經送到夭夭手裡了。”
元泓頷首,原本冷靜的臉上,多了幾分羞斂,“她,她沒說甚麼?”
蘇茂張了張嘴,“這個,夭夭倒是沒說什麼。”
見著元泓臉上的神情轉為失落,蘇茂安慰道,“畢竟當時還有人在,夭夭性情內斂,有話也不會讓我轉達。”
這話蘇茂說著,只覺得臉熱。玲瓏的性情外人不知,家裡的兄長知道,如果真的如自己所說,那般羞斂。就不會把眼前人擾的沒了道心,一頭扎到紅塵裡了。
誰知元泓頷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了幾絲夾雜著蜜糖的笑容。
“說的也是。”
蘇茂正持杯喝酒,聽到他這麼一句,一口酒水頓時嗆在喉嚨裡。
“其實阿孃那裡……”蘇茂說著看了元泓一眼,“阿孃此人吃軟不吃硬,家裡大小事務皆是由阿孃操持。我等的婚事也一樣。”
都說男主外女主內,可他們家裡,內外的界限並不是很清楚。沈氏這麼多年,操持家中內外,很多時候,如果她堅持,就算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蘇遠,也沒有辦法改變結果。
“可是沈夫人那裡,委實不好下手。”元泓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能做的都做了,沈夫人還是堅持。”
蘇茂知道元泓的意思,元泓前後對蘇家有兩件恩情,不管哪一次都難以還清。換了別人,說不定早就同意了,可是自家母親就只是鬆了那麼點口而已。
而且最後能不能成,也不知道。
蘇茂看了元泓一眼,“那麼渤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