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是有人強灌米湯下去。他們想死都是奢望。”
沈氏聽後,終於順心了。趕過去看長子。
玲瓏在一旁垂著頭一聲不吭。
等人走後,蘇遠屏退左右,對玲瓏問,“是不是皇后?”
玲瓏有些驚訝,她抬首起來,“阿爺怎麼知道?”
“你和皇后的恩怨,還有人不知道的?”蘇遠嘆口氣,“這事,一看就知道是婦人手筆。除了皇后那幾個人,實在是沒有旁人可想了。”
玲瓏腦袋垂的更低,眼淚掉出來,“阿爺,兒沒有用!”
她千萬防備,沒想到自己的長兄竟然還是受傷了。
“這個遲早的事。”蘇遠搖搖頭,“這裡頭的爭鬥,原本就兇險萬分,今日這一場,你兄長沒事,也是得了你之前的提醒。何況這次鬧開了,反而有益無害。”
這一招是皇后的昏招,而且絕對是瞞不住的。等鬧開的時候,對於皇后就是雪上加霜。
“阿爺……”玲瓏鼻子一抽,忍不住就是涕淚俱下。
蘇遠看她這樣,嘆氣了好幾回,他這麼多年,見識過的風波不可計數,今日這樁對他來說,有驚無險,也不算什麼。但看到女兒的眼淚,他還是有些慌。
“好了別哭,待會要是你阿孃看到,又要怪到你阿爺的頭上。”
玲瓏淚水原本止不住的,但聽蘇遠這麼一說,玲瓏這才止淚水。
“其實,你兄長經點事也好。”蘇遠嘆氣,“以前我總覺得,這天下比我那時候,要太平點。打仗總歸無用,還是讀書好。可是現在看著,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長子那個溫吞性子,是他養出來的。原本覺得太平盛世的,應當無所謂。可不過十幾年,眼瞧著變亂又起,他經歷過兵荒馬亂的歲月,知道這個性情在亂世裡想要保全全家,這個萬萬不行。
讓他經歷點事,也是一樁好事。
玲瓏咬著後槽牙,“阿兄那幾刀,絕對不能白捱了!”
元泓回來的路上就知道此事,到家的時候,玲瓏並不在府裡,說是回孃家照顧兄長了。他等到天都天都暗了,玲瓏才回來。
玲瓏一見到他,先是一愣,而後眼圈就紅了。元泓快步走過去,把鼻頭眼角全都紅了的小妻子一把抱到懷裡。
身上從沙場帶回來的戾氣,在見到她的時候,全都化作繞指柔。
他人在外面,洛陽的事他卻全都知道。
他知道她從出生以來,受了最大的一次難。
玲瓏在父母面前,在其他外人面前,都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到了元泓面前,她所有的堅強,頓時崩潰,露出其下最真實的柔軟來。
什麼端莊穩重,她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自小被家裡嬌慣的驕橫跋扈,就算是聽話,也不過是人前裝出來的而已。她的本性就是刁蠻任性,愛哭就哭,愛鬧就鬧。
肆意妄為到令人髮指。
現在卻也披上了偽裝,只有見到元泓,才會把本性全部袒露出來。
她哭了又哭,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元泓手掌在她的背後輕輕的拍著,玲瓏整個人在他懷中,“我都要嚇死了,我倒是寧願自己受這罪,也不想阿兄替我受這一遭。”
元泓不說話,他的手放在她的背後。
她寧可自己受苦,也不願親人替她受罪。但對他來說,他寧可傷的是別人,死的是別人,也不願意是她。
他就是這麼自私冷酷,除去真正方巾心裡的人,旁人或許會因為她的緣故,得了他幾分青眼,但若是真要他選,那他還是自私想是旁人受傷或者沒了性命。
這話是不能和她說的。
“沒事了,我回來了,就一切都沒事了。”元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