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目前的首領。
“他想要你的位子。”醉醺醺的黛西看著那位偷獵船首領笑,“他說,他賣掉的情報,足夠讓他坐上你的位子。”
“我只有一個媽媽。”瞎子贊突然笑了,捂住了眼睛。
“那個瘋女人,不得好死。”他低著頭咬牙切齒。
他要她不得好死。
他把他知道的那個情報告訴了黛西,他看著黛西扭曲了她美麗的臉,他知道,他這輩子最後一個情報,終於有了它應該有的價值。
原來黛西這樣的人,也是有價格的。
付出了這個價格,黛西這樣的人,和他,是一樣的。
甚至還不如他。
她第一時間去查證了他說的情報,給了他三分之一的定金,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把自己的親爺爺推入深淵。
“老爺子只有一年多的命了。”她滿不在乎,“他扛下這件事情,把繼承人的位子讓給我,剩下的,我都可以解決。”
“出了這種事,最怕的是名聲,錢反而是其次的。”她心情大好,像教育孩子一樣的教育他,“你早點拿出來多好,你早點拿出來,你媽媽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笑眯眯的,像是跟他商量家裡的小貓晚上應該吃哪一個罐頭。
她很興奮,她說她是最像她爺爺的第三代,但是她爺爺卻經常因為她太像他而排斥她。
“本來就是流氓出身,現在卻非要套件外套說自己是紳士。”她很不屑。
“你不怕你爺爺生氣麼?”他壓下隨時都想要掐死她的暴虐,問得天真。
他不能親手殺了她。
他還要她的錢,他已經沒有了媽媽,他不能什麼都沒有。
“我爺爺隨時都在生氣。”吸了一口致幻劑的黛西笑了笑,滿不在乎,“但是他就快要死了,死了之後,那些東西跟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為什麼就不能在死前做做好事,成全了他最喜歡的孫女。”
“我可以讓集團更上一層樓,他們那些人,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他如果不肯呢?”瞎子贊面無表情的又往黛西的嘴裡滴了一滴致幻劑。
“那我就死了。”黛西咯咯直笑,“我爺爺兇起來,我連皮都不會剩下。”
“凡事都有價格,這件事的價格,值得用命去拼。”
“他就快要死了呀。”金髮的女人趴在桌上喃喃自語,“不是都說,快死的人,會更看重骨肉親情麼。”
瞎子贊在背光處悄悄地笑了。
他要她死。
他要她死在親人的手下,連皮都不會剩下。
“所以你拉我下水。”和安已經不想再繼續了,這個畸形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癲狂的故事,讓他覺得反胃。
“你處理這種事情最在行了。”瞎子贊笑。
他調查過每一個人,當然也包括這個不苟言笑的志願者隊長。
“對於這種事,你不會沉默的,拉你下水,黛西的爺爺一定會暴怒。”瞎子贊笑得開心。
他終於用他擅長的情報,做了一件酣暢淋漓的事情。
步步精算,步步到位。
“所以,黛西會怎麼樣?”瞎子贊想要知道他這場算計最後的結局。
“化工廠洩露事件會算在黛西的頭上,黛西被遣送回國後會開始打官司。”
“他們會面臨鉅額賠償,黛西會成為犧牲者,或者坐牢,或者宣佈單人破產,也或者兩者都有。”
“她在這裡放火殺人聯絡偷獵人需要你提供證據,但是你一旦提供了證據,你也一樣跑不了。”
他身上有三條人命。
“還有,黛西爺爺至今沒有撤掉黑市裡面的殺人令,所以黛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