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進院子把雞一隻只從雞舍裡揪出來,雞跑得到處都是,其中一半都讓狐狸給吃了。我就沒見安託奈特跟你生過那麼大的氣。”(安託奈特是格大夫已經去世的妻子。)
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且相當損人形象。格大夫越聽越惱:“看在老天的分上,魯伊莎!我是個大夫!人喝醉了什麼樣,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於是弗蘭克被請來助陣。阿什福德說了些什麼,他記得清楚多了。他描繪出弗洛拉永遭囚禁的圖景,光這些就把她姑姑嚇得夠嗆。沒過多久,格家姑姑就跟他們一樣巴不得趕緊送弗洛拉離開威尼斯。然而,在一件事上她不肯讓步——這件事格大夫跟弗蘭克誰都沒想到:她堅持讓他們告訴弗洛拉實情。
得知阿什福德失去了理智,弗洛拉·格雷斯蒂爾痛苦不已。她最初以為家裡人一定是搞錯了,待她終於被勸動,相信他們說的也許是真的,她仍堅持認為自己沒必要離開威尼斯;她堅信他絕不會傷害她。不過這會兒她也能看出她爸爸和姑姑不這麼想,自己一日不走,他們一日難安。極勉強地,她答應了。
姑侄二人離開後不久,格大夫坐在寓所裡一間冷冰冰的大理石屋子裡,喝杯白蘭地安神,打算鼓起勇氣去找阿什福德。正坐著,弗蘭克進了屋,說有座黑塔什麼什麼的。
“什麼?”格大夫問。他這會兒可沒心情揣摩弗蘭克鬧玄虛。
“您來窗戶邊上,我指給您看,先生。”
格大夫起身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