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暴風雨、壞天氣送到敵人頭上——天氣魔法有多容易,我已經沒法兒再強調了。還差什麼沒說到?召幻影——哈,假如我倆能有一位講究點兒技術水平,也算成績斐然,可惜我倆誰也不行。現在好了!拿這令人抱歉的成績跟黃金時代魔法師的法技比比。他們能勸動楓樹、橡樹幫他們一同抗敵;他們能把花兒變作自己的僕從、嬌妻;他們能把自己變成老鼠、狐狸、樹木、河流等等;在他們手上,蜘蛛網能造船,玫瑰枝能建房……”
“是,是!”沃特爵士打斷了他,“我知道你現在迫不及待要把各種各樣的魔法都嘗試一遍。雖然我不太願意說這話,但我覺得索恩也許是對的。並不是所有這些法術都適合你我當今的生活。變形術什麼的放在過去都相當妙,寫小說的話是個添彩的段子,你別不信。不過,阿什福德,你不會真打算開練吧?堂堂一名紳士可不能改換形象。堂堂一名紳士絕不屑於以非本人形象示眾的。你自己肯定不想變成個白案廚子或是點路燈的……”
阿什福德笑起來。
“還有呢,”沃特爵士道,“想想假如變成了狗或豬,豈不更慘。”2
“你這是專挑下賤東西打比方。”
“是嗎?那獅子好了!你願意變成獅子嗎?”
“有可能。沒準兒。夠嗆。不過這可不是問題的關鍵!說變形術需要特別小心對待,我同意,可這並不是說變形術就沒有一點兒有用之處。問問威靈頓公爵想不想把他的情報官都變成狐狸或者老鼠——好溜進法國人的營帳去。我保證公爵大人他可不像你似的有這麼多顧慮。”
“我覺得你不可能說服科洪·格蘭特去當條狐狸。”3
“哦,只要還能穿制服,他才不怕當狐狸呢!不說這些,黃金時代魔法師才是我們關注的物件。我們要在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經歷和法術上再多下功夫。等我們……”
“這事你還真就不能做。想都別想。”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說正經的,阿什福德。我總體上對黃金時代魔法師沒有意見,我甚至覺得你大部分說的都沒錯。英格蘭人以古代魔法史——以高佈列斯、斯托克塞和佩爾等人——為傲。他們可不願在報上看到索恩對這些人的成就不屑一顧。而你現在很可能走向另一個極端,淨談別的君王,政府方面聽了肯定緊張。尤其目前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約翰分子推翻。”
“約翰分子?約翰分子是什麼人?”
“什麼?老天爺,阿什福德!你從來都不看報的嗎?”
阿什福德面有慍色:“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搞研究上了——所有時間,其實是。另外,你也知道,過去這一個月裡我無心政治是有特殊原因的。”
“可咱說的不是過去一個月裡的事。約翰分子在北方諸郡活動已經有四年了。”
“好吧,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一些手工勞動者,趁夜深人靜之時溜進工廠作坊毀壞財物。他們把工廠主家的房子燒光,組織流毒甚廣的集會,煽動民眾暴亂造反,還在市場上趁火打劫。”4
“哦,砸機器的。好了,好了,現在我明白了。都是你非用那麼個怪名字,誤導了我。可這些砸機器的跟烏衣王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些人當中有不少都是——或者說自稱是——他的信徒。他們每搞一次破壞,總要在牆上塗渡鴉展翅的圖樣。領頭人聲稱手上有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委託書,還說他本人不久就會回到紐卡斯爾復辟。”
“這些政府都信了?”阿什福德驚異道。
“當然不信!我們可沒那麼蠢。我們擔心的比這可實在多了——簡而言之就是怕鬧革命。北部地區——從諾丁漢到紐卡斯爾——處處飄著約翰·烏斯克格拉斯的旗幟。我們當然也派了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