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幫手了,索先生。”
“噢,這樣的人可沒有!”德羅萊特感嘆道,“一個都沒有!您看,索先生為了成就大業,終年閉門苦讀。唉呀呀,這種為國奉獻的精神上哪兒找去!我向您保證,索先生是獨一份!”
“可牧師兄妹倆不能輕易放棄,”坡夫人不罷休,“此次親身經歷,讓我看到了獨修法技的辛苦。想想吧,要是有人能給索先生幫把手,該有多好!”
“好是好,只是不太可能。”拉塞爾斯先生說,“墨爾帕斯兄妹到現在還沒找著一個夠格的人呢。”
“可拉塞爾斯先生,聽您剛才的意思,他們兄妹二人並沒有去找!”坡夫人說,“他們的目標是要戳穿假魔法,並不是尋找新法師。既然駕著馬車四處遊走,打聽誰會法術、誰有藏 書,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難事。我敢肯定,再多下點功夫,他們也不會介意。為了幫助您,先生,他們樂得竭盡全力。”(隨後,她轉向索先生,)“大家都盼新法師趕快找到,我猜,您一個人研究肯定很孤獨。”
看著席上五十多道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僕人們便上前把剩菜端走。女賓離席,男賓則留下來喝酒。然而這樣一來,在座的先生們都感覺不如先前有意思了。關於魔法,他們把能說的都說完了;關於熟人,他們也沒興趣再說三道四了;就連時事政治,都顯得無聊沉悶。
說了歸齊,他們就是想再看看坡夫人的芳容。於是,他們問都沒問,就一口咬定沃特爵士是想太太了。沃特爵士說自己沒想,可這話誰都不信。誰都知道,新婚燕爾,太太不在身邊,先生就快活不起來;太太離開一小會兒,先生馬上情緒低落,腸胃消化都受影響。大家都說沃特爵士一臉苦相,爵士一口否認——啊,他這是逞英雄呢!很好嘛,不過看這情形,夫妻倆是不見不行了,大家乾脆一起到女賓那邊坐一坐,讓爵士得到解脫吧。
史蒂芬·布萊克站在屋角的餐具櫃旁,目送男賓們離席。這時,只有阿爾弗雷德、傑弗裡和羅伯特三位夥計留在餐廳裡。
“布萊克先生,我們要過去伺候茶水嗎?”阿爾弗雷德問,臉上還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呢。
史蒂芬·布萊克伸出瘦瘦的食指,示意他們三個待在原地不要動;又皺了皺眉頭,讓他們別說話。當確定最後一名客人也走出話音所及範圍了,史蒂芬發了話:“今天晚上你們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阿爾弗雷德,我知道你沒怎麼經歷過今晚這種場面,可你也不能因為這就把以前學的全忘了啊!我都想不到你能幹出那麼蠢的事情!”
阿爾弗雷德咕噥著道了歉。
“卡斯爾雷子爵管你要鷓鴣燴松露,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卻給人家端了一盤草莓果凍!你想什麼哪?”
阿爾弗雷德的回答含含糊糊,只有“嚇著”這個詞聽得清楚。
“你嚇著了?什麼把你給嚇著了?”
“我記得我看見坡夫人座位後邊站著個怪模怪樣的人。”
“阿爾弗雷德,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高個子,滿腦袋銀頭髮閃閃發亮,穿件綠衣服。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彎腰看坡夫人。可再一轉眼,他人就不見了。”
“阿爾弗雷德,你往屋子那頭看看!”
“是,先生。”
“你看見什麼啦?”
“窗簾,先生。”
“還有什麼?”
“大吊燈。”
“綠色的天鵝絨窗簾,還有點滿了蠟燭的大吊燈。這就是你說的綠衣服、銀頭髮,阿爾弗雷德。好啦,你現在趕緊去幫茜茜收拾茶具,以後別再幹這種傻事啦!”史蒂芬·布萊克轉向另一位夥計,“傑弗裡,你今天的表現跟阿爾弗雷德一樣差!我敢說你一直都心不在焉。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