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社,李清照和寧佩雅分別接到來自陳寧的衣衫,起初兩人僅僅認為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衫。
而且他送的還是麻。
這可真讓李清照和寧佩雅欲哭無淚,送個衣服都如此摳摳搜搜的,也是沒誰了。
賺了這麼多錢,就不能送個好點的衣衫嗎?最不濟你送個絲綢也好,現在麻衫穿出去,不丟人現眼嗎?
不過多少都是陳寧的一番心意,於是李清照和寧佩雅也不嫌棄了,這傢伙還從未給人送過衣服呢。
兩人穿上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隨著天氣漸漸冷了下來,當這衣服被穿上後,他們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道:“好暖和!”
是啊,好暖和,怎麼會如此暖和?
衣衫並不是太厚,陳寧故意沒在裡面填充太多的棉花,防止影響美觀。
初冬的天氣,這充著棉的棉服穿起來,自然舒適。
李清照尷尬道:“這衣服……很好!”
寧佩雅點頭:“是啊,也不知寧哥兒用什麼做的。”
兩人說話間,一群金石社女子嘰嘰喳喳走來。
“好哇!”
“寧哥兒又偷偷給你們送東西,居然不給我們送!”
“太可惡了!”
“送了什麼呀?”
寧佩雅無奈的指著自己的衣衫。
金石社這群女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寧佩雅和李清照道:“就這?”
鬧了半天,寧哥兒就送了麻衫過來?
很好,這符合寧哥兒的性子,多送一塊絲綢,寧哥兒可能都要心疼到窒息。
寧佩雅道:“是啊,就送了這。”
話音落下,張玉堂跨步走來,冷笑道:“哈哈!陳寧啊陳寧!”
“當了官還這麼摳搜,廢了呀!”
張玉堂自從科考落榜之後,便沒有回老家,他打算在汴京定居了,反正家裡也不缺錢,在汴京置辦一套房子很簡單。
“姑娘們,本公子今日人手送一件絲綢,隨我上街。”
“哇!張表哥厲害!”
“謝謝張表哥!”
……
慶春樓。
陳寧將棉襖送給秦寶簪後,恰好被劉銀瓶看到。
劉銀瓶面色不太好,氣咻咻的對秦寶簪道:“這是他送的麼?也太小氣吧啦的了吧?”
秦寶簪淡淡的在煮茶,端著茶水優雅的喝了一口,對劉銀瓶道:“你拿起來自己穿一下。”
麻衫有什麼好穿的麼?
劉銀瓶不解,總不能一件衣服還有什麼玄機吧?
這麼想著,劉銀瓶拿著衣服朝身上披了上去,才將麻衫穿到身上,劉銀瓶忽然一愣。
這不對啊,這衣服怎麼這麼厚重。
外面看不出來啊。
這就算了,穿上這衣服竟感覺如此暖和。
屋內燃燒著紅泥小火爐,這讓屋內溫度極高,穿上這衣服會覺得更加燥熱難耐。
劉銀瓶下意識的朝外走去,此前她還覺得有些寒冷,此時竟感受不到一點寒冷,不由驚愕的盯著秦寶簪,磕磕巴巴的道:“這,這……”
“陳公子用什麼做的衣服啊?”
秦寶簪微笑著搖頭,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不會無緣無故送來一樣廉價的東西,他沒那麼閒的。”
劉銀瓶:“……”
好吧,我承認自己方才說錯話了還不行麼?
秦寶簪看了一眼劉銀瓶,道:“你知道嗎?他現在已經是秘書郎了,而且前不久去了一趟淮寧府。”
這些事劉銀瓶當然知曉,他們雖然沒有官府的人了,但始終還在關注著官府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