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帶著開封府知府楊德建來到了後廟大街的酒鋪。
這一路上楊德建心裡都在默默思考,他不知道陳寧為什麼忽然邀請自己看戲?
自己左右不過一個四品知府,說實話,在朝廷屬於不夠看的級別,而且論爵位,陳寧甚至都不需要正眼看自己。
平時別說自己找陳寧吃飯了,恐怕想找陳寧見個面都難如登天,但現在陳寧對他說要請他這個知府看戲?
看來這場戲不同尋常啊。
酒鋪子面前人依舊很多,嶽和的工作做的不錯,得益於嶽和這些年來經商的累積,他已經越來越成為一名合格的商人,對人都很和藹,逢人笑三分。
酒鋪子如此火爆,一方面是因為酒水確實好喝,嶽和現在還在不斷的研究新款 酒水。
另一部分就是得益於嶽和經商的態度了。
雖然酒水鋪子前人群挺多,但楊知府心中更加疑惑了,這裡也沒啥戲可看啊,為什麼陳寧卻在這裡停下來了?
不過他也不敢問,只是默默的看著酒水鋪子,跟著陳寧一起將目光投過去。
很快,楊知府臉色猛地一變。
他看到了不遠處,自己的堂弟,正帶著一群人殺氣騰騰的朝這邊走來。
楊知府不是傻子,能混到這個位置就沒有是傻子的,他現在終於明白陳寧將自己叫過來是為什麼了,他作勢就要過去,不過卻被陳寧給拉住了。
陳寧笑眯眯的道:“知府大人,不要過去,這場好戲還沒開始呢,你急著過去幹什麼?等一會兒。”
“哦,不怕告訴你,這酒水鋪子你聽過吧?是本官的。”
“呵呵。”陳寧笑了一下,道:“說來這裡面還有一樁趣事,楊知府要不要聽一聽?”
楊知府現在已經冷汗涔涔汗流浹背了,哭喪著臉道:“是,是。”
陳寧道:“還不是數月前麼,刑部尚書有個表弟,也在刑部為官,看上了我這酒水鋪子,說要拿著我的酒水鋪子去和宮裡麵人做買賣。”
“他給宮裡面賣14貫,從我這拿6貫,然後對宮裡說從我這拿的價格是10貫,裡外裡就賺了4的差價。”
“你看,這不是把我當傻子騙麼?”
“他以為他有個刑部的親戚就了不起啊。”
“這事兒你猜最後的結果怎麼處理了?”
楊德建當然不知道宮裡的事,上面的事他涉獵不到,尤其還是刑部的事,他當然更加不清楚,於是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問陳寧道:“怎麼處理啦?”
陳寧輕飄飄的道:“刑部尚書親自拿的人,現在人還在刑部牢獄關著呢。”
“呵呵,楊大人你不要緊張,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本官就是和你說一樁趣事,咱們可是一條心的人,你該不會害我吧?”
楊德建磕磕巴巴的道:“陳,陳侯爺,這,這個……”
陳寧沒理會他,指著不遠處的楊玉堂道:“大人你看,這些人居然來我這裡找事了,呵呵,真是一群英雄好漢。”
楊玉堂,你個狗東西,你踏馬該死啊!
楊玉堂將人群疏通開,噼裡啪啦的便開始打碎了攤子,酒水的香氣瞬間四溢,也讓周圍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十貫,五十,一百了,三百,六百,一千……”
陳寧在說損失的價格。
楊德建心跳的厲害。
楊玉堂冷冷的盯著嶽和,一巴掌再次扇了上去,淡漠的道:“我問你採購酒水是不是給你面子?”
“現在了?”
“你非要讓我把事情做到這種絕的地步幹什麼呢?”
“我說一貫賣給我,我賣的那麼多,便宜一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