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得進去看看。若陸兄真的沒氣了,我得早些為妹子做打算。」
「哎,對不住了,陸兄。我也不想咒你,可吟兒這些年太苦了,你也不願她遭罪,是不?」
地道外的侍衛早已撤走,被安排在地道的入口處,是以石室的石門外無人值守。
沐亦修伸手要去推開啟石室的機關,聽到石室裡面有時斷時續的嬌i喘聲,還有壓抑不住的婉轉求饒聲,他大駭,頓在原地不動了。
隔了一會兒,男子的悶i哼聲和粗i喘聲漸起。
沐亦修驚喜道:「丫的,陸兄醒了!我得趕緊告訴爹孃!」
他掉頭要走,想了想,立在牆角不動了。
他附耳貼在牆上,激動地搓著雙手,眸底神色幾番變化,由衷嘆息道,「陸兄神技,好體力,額,不,是妹夫龍馬精神」
忽地,石室裡響起陸滿庭極冷又沉的聲音。
「吟兒先緩緩,待為夫出去把沐亦修的頭擰下來,我們再繼續。莫羞,很快的。」
沐亦修的心咯噔一下,後背泛起一陣惡寒,拔腿便跑。跑得時候過快,不慎在地道的臺階上摔了一跤,也不在意,任那灰漬覆在乾淨華貴的長衫上。
慈寧宮的外殿,沐天殤和沐亦修圍著一張矮几對弈,婉卿則圍著兩父子團團轉,急得茶水都喝不下。
「這都幾日了?還不出來?!」
自月滿那日陸滿庭醒來後,抱著蘇吟兒直奔了慈寧宮的內殿,便再沒出來過,一晃都三日了,連飯菜都是侍女們送進去的。
婉卿原本是高興的,想著庭兒好不容易醒來,小兩口該親熱一番,可等了好幾日、盼了好幾日,她一個人影也沒瞧著,恨不能直接闖進去,兩人還沒完沒了的。
終於,內殿的銅門開啟了,洋桃和清秋急急跑進去,又紅著耳尖出來。
婉卿不解:「怎麼回事?」
洋桃吩咐身側的小丫鬟去燒水,湊到婉卿身側,小聲道:「回太后的話,皇上喊水!」
這是還要繼續?
婉卿插著腰直想罵人,又不想當著侍女的面失了身份,隨手一指,指向沐亦修手中的黑子。
「你看看你,臉和你棋子一樣黑,都是沒心沒肺的,看著就來氣!」
沐亦修呆愣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個還算白淨的臉,又看一眼手中的黑子,望向對面的父親。
「爹,您不管管麼?」
「管誰?」沐天殤抬眸,音色沉了幾分,「好生下棋。」
沐亦修搖頭,卻因心緒不穩,連著下錯了好幾步,忙拱手對著身後的婉卿一拜。
「阿孃,您就當做善事,站到爹爹身後去吧。你這樣悶不吭聲的,兒子慌得很。」
婉卿雙手環在身前,聽見沐亦修的話也不生氣,直挺挺站到沐天殤身後,一動不動,似一蹲氣極了的門神,沐亦修抬頭就能看見。
沐亦修愈發沒心思下棋了,正要棄子,被婉卿雙目一瞪,嚇得魂都快沒了。
「爹,您再不管管,我可生氣了!」
沐天殤適才轉身,摟住婉卿的肩膀,哄道:「彆氣了,庭兒年輕氣盛,欲i火重,能理解。」
婉卿:「那是理解的事?吟兒嬌弱,哪裡受得住他這般憐愛?更何況,兩個孩子不要吃奶麼?」
沐天殤將婉卿誆在軟凳上坐好,親自倒了茶水,遞到婉卿跟前。
「有乳孃餵著,餓不著。我們年輕的時候,不也瘋過?都是過來人,看開些。」
沐亦修挪開面前的茶盞,望向爹孃:「不會吧,爹,您年輕的時候如此勇i猛麼?」
沐天殤沉著臉:「大人說話,你莫要插嘴。」
婉卿則毫不避諱,似乎一點不怕兒子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