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哎喲」一聲,「別睡了啊聶哥,我是說真的。」陳洺一張肉乎乎的臉滿是委屈。
聶無言昨晚沒睡好覺,這會兒聽到他的話,睏意上頭,不過卻仍舊耐著性子搭理了他一句,「如果你要說的是又有哪家新口味的包子店開張了,那你應該知道後果。」
陳洺愛吃包子,甚至算是熱衷於黑暗料理,此刻被聶無言懟了一遭,他也有點有理無處說。
然而正好這個時候,一個抱著籃球的少年從外面走進來,陳洺彷彿發現了救星,他忙招著手,大聲吆喝,「張逸,你過來跟聶哥說!」
張逸把籃球在地面上拍了拍,然後走過來道,「你說的該不會也是樓下那個瘸腿少爺吧?」
「他都沒出現過幾次,一來還掀起一番軒然大波,這就是鈔能力嗎?」
陳洺不贊成他的觀點,「你怎麼這麼這麼說呀,這跟錢什麼的沒關係吧?謝西樓樓這個人本來就充滿了討論性,真有他的,豪門小少爺,雙腿不良於行,脾氣壞得人盡皆知,咱們現階段已經這麼無聊了,可不得就著點有意思的說。」
張逸笑了笑,「對你說的沒問題,你知道聶哥對這種事情又不感興趣,他心裡只有賺錢,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
陳洺很無辜,「就是想跟聶哥分享分享嘛,一直在外面打工,又累又忙。」
張逸對此不置可否,然而陳洺話音剛落,卻就見原本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支起了下巴,臉色不太好。
陳洺興奮的忙不迭對張逸說,「我說什麼來著?你看,聶哥這不就起來了?」
張逸嘴角抽了抽,「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太吵了,聶哥睡不著。」
「去你的吧!」陳洺不滿。
兩人在旁邊互懟了幾句,才發現聶無言似乎是真的心情不太好。
張逸擰眉在旁邊坐下,詢問道:「哥,你怎麼了?」
「你們說誰來學校了?」
「就那個啊,大一的時候往人家臉上狠狠地砸了熱水壺的,差一點就要讓人家植皮補臉了!」陳洺語氣誇張。
他們這個大學不大,專業有限,一旦發生什麼事,簡直就是人盡皆知。
張逸忍不住捂了下他的嘴,「祖宗,你可小聲點吧你,你是不是忘了這被砸中的人就在咱們班兒呢!」
陳洺的反射弧慢了好大一半拍,回過神來,臥槽了一聲,自己捂著嘴轉頭過去看,這種大八卦自然是人人皆知,這會兒坐在另外靠牆那邊後排的男生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熱水壺當事人之一,王青,就是那個被瘸腿小少爺用熱水壺爆頭的。砸得直接轉專業了都。
他額頭一直留了頭髮遮擋住某些東西,夏天的時候還是露出來了一些,不過也就是很小的一塊燙傷疤而已,但是王青自己很在意。
現在周圍的人都在討論謝西樓回來的事情,王青簡直在座位上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八卦的癮上頭,大家都停不下來顧及他的感受,更何況王青這個人的性格在班裡本來就不討喜,甚至還有點討人厭, 那就更別說顧著點什麼了。
有同學已經興沖沖地跑到了樓下去看謝西樓,彷彿在看一個珍稀動物一樣。
然後爬上來興奮地道,「雖然謝西樓脾氣不好,還身體有殘缺,但是長的是真好看,有一種軟乎乎的溫柔氣質。」
回來的人站在人群中間,拿手比劃比劃著名,糾結半天,說出這麼句話來。
頓時大家鬨堂大笑,「笑不活了,你還能不能再離譜點,一個男人再好看能好看到哪裡去,那都叫帥,你這不是變著法的說人家娘麼?」
「不是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好傢夥,真的你們自己去看,誰騙你們誰是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