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言也注意到了,他沒有回答謝西樓之前的話,什麼特意不特意的,只是轉移話題,「書店的機器有些漏墨……」
謝西樓手指摩挲著試卷,「嗯嗯」地點了點頭,「沒關係的,我看得清楚,它沒有遮住重要的地方。」
拿到卷子謝西樓也明白了一些,「所以是要練題嗎?」
桌子現在在兩人中間,上個星期的時候,兩個人都像是腦子缺根弦一樣,全都坐在桌子同一邊,跟同桌一樣。
以至於每每謝西樓想起來問問題的時候,就時不時偏偏頭仰仰腦袋,謝西樓後知後覺也發現聶無言覺得不自在的樣子,所以後來特意讓傭人挪開了椅子,到另外一邊。
而聶無言此刻和謝西樓的位置就自然變成了隔著一方桌子的面對面。
聶無言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佈局變了。
雖然說在對面,沒有之前那種手肘相接,呼吸同向的親密,但是卻更方便相互的視線交接了。
當然也就其實更方便講題。
聶無言「嗯」了一聲,「對,你先做這些題,然後我再講。」
針對一個知識點薄弱的問題,不是把這個知識點再說一遍或者記下來就行,數學需要將知識點運用到題裡面去。
謝西樓抬頭問的時候,正正直直地對上聶無言的俊臉。
聽到他回答,也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之前在身旁的時候,謝西樓還覺得距離太近有時候偏頭問也不習慣,但是這會兒,對著面前這張放大的精心雕刻似的臉,他不由得一愣,隨即感嘆,男主這禁慾又冷硬沉靜的容貌,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豪門的孩子。
他見過聶母的,聶母屬於是那種柔弱婉約的長相,但是聶無言卻是屬於硬朗些的,眉眼都並不像聶母,所以說一定是肖父。
聶母和聶無言究竟是怎麼到謝家的,謝西樓只知道一個朦朧的大概,因為原主反應過來開始針對聶無言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謝家了,要說詳細的話,應該是繼母王微知道得比較清楚。
謝西樓腦子裡想著別的事,於是就這麼簡單直接的在聶無言面前走神了。
但是在聶無言面前,卻是謝西樓看著他出神了。
他幾不可見地擰了下眉,唇角微繃,然後輕輕敲了下桌面。
謝西樓這才驟然回過神來,看著聶無言沉沉的眸光,他不自覺地伸手扯了扯自己的圍巾,低頭小聲回想起剛剛聶無言說的話,然後慢吞吞接話,「嗯嗯我知道了,有時間限制嗎?」
聶無言就看著他把白皙小巧的下巴縮排圍巾,聲音悶悶地從圍巾裡面發出來。
頓了頓道,「一個小時。」
謝西樓翻動卷子,發現是選擇填填空題居多,他注意力開始集中,身子也微微坐直了。
「好的。」
上個星期只是簡單的計劃,而今天才是正式補課的開始,謝西樓本來之前想到讓聶無言補課的時候就覺得他應該不止表現出來的那種成績才是,等到他做完試卷,聶無言拿出答案來批改之後就開始講,謝西樓覺得果然如此。
他講題的思路很清晰,而且簡潔易懂。
一時謝西樓聽得非常入神,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聶無言講的時候,也很注意謝西樓的反饋,但是他發現對方其實很聰明,關於有些知識點在做題的時候表現出來並不那麼熟悉,但是一點就通。
上午的課結束之後就快到午飯時間了,兩人又一起下樓。
到電梯口的時候,謝西樓還記憶深刻地記著自己之前在這裡鬧出來的窘狀。
他的腿現在處在中初期的治療階段,想要站起來後面還需要復健,這些都是要一些時間的,又因為他現在處在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