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展開放平在桌面上，丹鳳眼淡淡地看著謝西樓。
謝西樓愣了一下，他大學學的是商業英語，碩博連讀則是國際關係，所以其他記憶理解性科目還真是不怎麼難得到他。
研究生階段的時候宿舍住進了一個數學系大佬，對數學的愛如痴如醉，一個人玩兒還不夠，還要帶著他們一起領略數學的樂趣，於是一來二去的也知道了不少相關
一上來就讓他摸底數學，雖然說他這兩個星期已經熟悉學習了不少，謝西樓心裡還是覺得沒什麼譜，甚至有點心虛。
聶無言就在旁邊這麼不容置喙地看著他，於是謝西樓把試卷拿過來，先看了一眼這試卷的名字，發現貌似是上學期的他們期末考試的試卷。
……這可真夠摸底考試的。
聶無言抬頭看著書房牆壁上的鐘，言簡意賅，「兩個小時。」
謝西樓忙從一邊拿出筆來，「哦哦好的！」
毫無怨言和意見，乖巧得實在是不像話。
陽光從巨大的歐式大窗灑落進來，把書房映得更亮，驅散了一些寒意，染上了幾分獨特的暖。
橙色的光線調皮地爬上書桌，將試捲上面的字眼都上色。
聶無言手抱著，垂眸看著拿著草稿紙做試卷的謝西樓。
他整個人都生得精緻，此刻籠罩在柔軟的日光之中，指尖有一種白得透明的朦朧感。
謝西樓做事情的時候很認真，很少改變姿勢和分散注意力，過了一會兒可能是有些曬渴了，他才抬手擰開一邊的杯子喝水。
聶無言一下子就聞到了枸杞的味道，眉心不由得微微跳了跳。
謝西樓才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他覺得保溫杯裡泡枸杞正常得不得了。
謝西樓做題很認真，有的題他會，但是也略微有意地避開了正確答案。
最終試卷一改，也就險險及格的分數。
倒是比聶無言想像的要好多了。
他幾不可見地微微挑了挑眉，謝西樓不知道成績怎麼樣，他並沒有系統的學過，就是吃數學大佬講過的老本兒，因而瞪著一雙杏眼好奇地等答案。
聶無言輕飄飄地將試卷放在他面前，「不錯。」
倒是真有了幾分補課老師的不吝誇獎來。
謝西樓一愣，隨即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那這還挺意料之外的，算是個好訊息，這樣一來的話，補起課來也會許多。
等到他跟聶無言因為補課關係更緩和了，他成績也略微提上來了，他就想辦法把楚依然也喊來。
在學校的時候楚依然也不跟聶無言在一個班，要接觸的話應該也不容易。
到那時他就留足讓他們兩個人接觸，這個辦法應該不錯。
他笑得太燦爛太過不設防備，這回連兩枚潔白可愛的虎牙都露出來了，聶無言怔了一下，隨即輕擰了下眉從謝西樓臉上移開視線。
……
週六週日補了兩次課，謝南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驚呆了，當時還跑到這邊的書房來看自家弟弟有沒有被揍得人事不省。
結果悄悄推開門的一道縫隙一看的時候，差點把自己嚇一跳。
不是，以前謝西樓這兔崽子見到聶無言就發瘋，要不是坐輪椅，估計能衝上去咬人家一口，現在這兩人，差點就頭對頭挨著了。
聶無言本來心裡牴觸謝西樓的，可是上一秒剛躲避開他，下一秒謝西樓問問題的時候，對方就近乎無意識地重新挨近了。
他心中偶爾不耐地「嘖」一聲，動作幅度再大一點讓開，謝西樓還要抬起頭來，神色無辜地望著他，詢問怎麼了。
聶無言看著他那像真是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模樣，最終就讓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