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言和他努力轉過來的腦袋對視,「騙你做什麼,你回去也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而且謝叔需要多休息,說不定現在他已經休息了。」
謝西樓頓了頓,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送我到外面,我聯絡司機。」
「你姐姐呢?」聶無言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這麼問。
「聽說溫州度過來了,然後她回去了。」
「那大概她才走不久,很有可能是帶著司機一起走的,這會兒指不定在回去的半路上,打道回來接你的話會不會有點麻煩。」
謝西樓倒是沒有想到這茬,頓了頓他說,「謝南柯應該還沒有回去,我打電話問一問司機就好了。」
如果真的回去了的話,他也不想添麻煩,就另外打一個車不就行了。
但是聶無言聽了這話卻直接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推到外面打車,然後直接就給司機說了自己住的地方的地址。
「別墅裡稍微處理了一下,比上次去要安靜很多,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謝西樓還沒有說話,聶無言就又緊跟著又說,「下個月的話都會比較忙,見面的時間就更少了……」
說到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又恰到好處地變得低落下來,連同眼睫都低低地垂著,一副非常難過又失落的神情。
謝西樓蹙著眉看了他半晌兒,對於他這副失落的樣子持懷疑態度。
但是想了想卻也很好奇他做什麼清理,這麼短時間那個別墅能有什麼變化。
於是就還是跟著聶無言去了他家,的確是肉眼可見的有一些變化,謝西樓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他之前常住的房間都已經配備了一整套的洗漱裝備,陽臺上甚至還有兩套嶄新的睡衣正在晾曬吹風。
裡面增添的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太多了。
除了洗漱用品和睡衣,桌上也有水杯和方便抬高書本高度的木質支撐架和檯燈,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檯曆和倒計時日曆
甚至書桌上一旁精緻的小盒子裡面還放著粉色的白桃味兒糖果。
比起之前一個簡約的客房模樣,不知道是多了多少的小細節。
謝西樓打量著,把輪椅推到了書桌前,然後目光落在一旁的聶無言身上,一下子就看透了對方不純的打算,「你佈置這些,是想讓我長住」。
「我可是要回家的。」少年的陳述句有幾分斬釘截鐵。
聶無言無奈地笑了笑,「我知道」。
「說起來還沒有去主樓看過,我們過去看看。」
聶無言一說起主樓,謝西樓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從主樓大廳裡出來的林靜。
他臉色微微變了變,帶著幾分猶豫,「不去了吧……」
「我也不是對那邊很感興趣,有點餓了。」
「給你準備了半熟芝士,陪我一起過去拿吧。」聶無言說。
謝西樓點了點頭,剛剛聶無言沒有直接說,應該就是同意了他不去主樓了。
結果被帶著下樓,謝西樓才反應過來,這人還是非要帶他過去看不可。
少年的腮幫子一下子就鼓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揪了一下推著輪椅的手臂肌肉。
硬邦邦的跟塊石頭一樣。
謝西樓有些警惕,他怕自己又遇見林靜,以前的時候他還覺得她是聶無言的母親,腦子裡想的都是聶母的稱呼,但是現在謝西樓卻只想直呼她的名字,林靜。
只是可惜聶無言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和林靜劃清關係,畢竟他們相互陪伴了這麼久,謝西樓這麼一想卻又很快呸掉,什麼相互陪伴啊,就是聶傻子對她這個自私涼薄不知好歹的母親單方面的守護而已。
可是直到